我颤抖着手，抚摸着那张早已泛黄的纸张。

那画像中的人，眼尾有一颗泪痣。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来昨晚见到姨母时，她的眼角就有这样一颗泪痣！

难怪他为我描眉时，总像是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另一个人，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往日种种，如今竟像是凌迟一般。

我分明应该逃离，可我的双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大人……」

晴香惊呼一声，可我却没有回头。

「绾绾，我说过别来书房。」

谢知舟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不算和善。

他待我很好，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看来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怔怔的看向他，无声地笑了，眼泪早已经模糊双眼。

我想要开口质问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一个替身吗？

因为这张和姨母长得相似的脸！

谢知舟似乎也觉察出我的情绪不对，他伸手想要拉着我，却被我闪躲开。

我不是没有看出他眼底的不悦，可我只是无法面对这样巨大的谎言。

谢知舟按了按眉心，「绾绾，别闹。」

绾绾，好一个绾绾！

我直接走到书桌前，用纸笔写下自己的疑问。

「每次你叫我绾绾，究竟是在喊叶清婉，还是我沈绾绾呢？」

谢知舟身形一怔，他或许没想到我会这样直白。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我的眼睛，「绾绾，我对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

是他将我从沈家那个地狱中救出来，让我成为人人羡慕的首辅夫人。

可是，我所拥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这让我怎么能接受。

我所有的荣耀，竟然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姨母。

多可笑啊！

我是应该感恩戴德，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和姨母相似的脸吗？

谢知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绾绾，我们已经成婚了。」

「没有人能动摇你首辅夫人的位置。」

原来在他眼中，我仅仅是他的首辅夫人。

从头到尾，只有我沉溺在他的温柔中，竟然幻想着一生一世。

可从头到尾，这不过就是他求而不得的替身游戏而已！

小说《可惜了陆从舟 过了弱冠之年，好不如容易才有了子嗣》 第0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