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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空一片白光乍现,楚云倾的灵魂仿佛被吸入黑洞。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芍药焦急的呼喊声。

“公主!

公主!

公主!”

“芍药,你别喊了,小心公主起来责罚你。”

宫女海棠提醒道。

“海棠,今日是战王班师回朝的日子,皇上皇后、几位殿下、群臣都去城门口迎接了,公主若是不去,那些言官肯定又要在陛下面前参公主了。”

芍药有些担忧地说道。

“公主乃是大楚国的金枝玉叶,有皇上皇后宠爱,皇上不会真的责罚公主的。”

海棠继续解释。

她说的也是事实,不管长乐公主做出什么事情,皇上最后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让无数言官对六公主口诛笔伐,骂她恃宠而骄、离经叛道。

“你别说了!”

芍药不想听那些解释,她只是不想自家公主被骂。

执着地叫她;“公主!

公主!”

楚云倾突然睁开眼,刚才她们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芍药,今天是什么日子?”

楚云倾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回公主,今天是大楚国八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是战王班师回朝的日子吖!”

芍药虽不解,公主为何这样问,莫非昨日的酒还没醒?

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楚云倾赶忙起身,照了照铜镜,她的眼睛还在,她的脸还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她能说话,她真的重生了!

“公主,您是不是没休息好,奴婢回您回床再睡一会吧。”

海棠连忙走过来,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跪下!”

楚云倾盯着海棠,一双美目波光潋滟,却深不见底。

海棠迅速下跪,不敢抬头,那种眼神好久没见过了,犀利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人心。

“芍药,服侍本宫梳妆!”

楚云倾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嗓音清脆悦耳。

芍药高兴地上前,她那杀伐果断的公主似乎又回来了。

楚云倾静静地观察镜中的自己,肌肤胜雪,没有一丝瑕疵,一张鹅蛋脸清纯可人,眉如柳叶、唇如樱桃,一双桃花眼更是炯炯有神,眼底一抹红色泪痣更增添了一分妖艳。

西肢纤细,腰肢柔软,胸部己渐渐丰满,看着确实像一个娇媚的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丽的事物趋之若鹜,是无数男人女人的通病。

她这美貌,放在皇城里,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

怪不得九皇叔会喜欢上她呢,这张脸确实是能配得上九皇叔的。

可是,她是大楚国皇室公主,他是大楚国战神王爷。

他是她的九皇叔,他与她之间隔的不仅是一个辈分和同一个血脉,更是这世道的不能容。

但,重活一世,一切都会变。

……皇城门前,皇家仪仗威严,正等待着战王的凯旋。

“长乐公主到!”

沿路的百姓都大着胆子,悄悄地抬头,想亲眼目睹大楚国第一美人的天姿。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流仙裙的少女缓缓从銮驾上走下来,简单的银色步摇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她一颦一笑都如仙女下凡,让人忘了呼吸。

楚云倾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终于看到了疼爱她的父皇母后,宠爱她的五位皇兄们,还有她乖巧的宠姐狂魔七弟。

真好,她的家人们,全都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似乎是前世的场景太过于真实,那份失去亲人有痛苦太沉重,楚云倾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儿臣参加父皇母后!”

“哼!”

皇帝还在生闷气呢,今日这么大的事情,她昨日竟然偷偷出宫和欧阳轩那小子喝个烂醉,简首不顾皇家体统。

楚云倾知道自己伤了父皇的心,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她的父皇从来没有真正惩罚过她。

她记得她九岁那年,她命人剪光了御史女儿的头发,那御史女儿整日寻死觅活,御史狠狠参了六公主一本,说她生性顽劣、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请求父皇严加管教。

父皇身居高位,不能太有失偏颇,只能让她当众给御史女儿赔罪。

她不肯:“儿臣没错,儿臣还是仁慈的,儿臣只是剪光了那个恶女的头发而己,剪光了还能再长出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儿臣应该扒光了她的头发才对!”

御史气的吐血:“皇上,您听听,六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一定要重重惩罚她。”

于是皇帝罚她在烈日下跪,了整整西个时辰,哪怕晕了过去,她也始终没有认错。

醒来,倔强的她接连三个月不去给父皇请安,父皇每日都来,她都闭门不见,人人都说她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

可是,是那御史女儿生生扒光了兔子身上所有的毛,血点密密麻麻,那兔子只不过是蹭脏了她的靴子而己。

错的明明是御史女儿。

她只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教训而己,父皇为什么要责怪她。

后来,还是九皇叔来看望她:“倾倾,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她以为九皇叔也是来教训她的,不服地问道:“何处?”少年楚君炎低声一笑,眼底神色狠厉:“错在不够狠!

不要给任何人反扑自己的机会!

懂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她终究还是不够狠,哪怕人人都畏惧她,畏惧的更多的是她背后的父皇。

是她带给父皇太多麻烦,让父皇夹在她和臣子之间,是她从来都没有设身处地地为父皇着想过。

心中愧疚难当,泪水不自觉滑落。

“六妹,你怎么哭了?”

楚云墨性格率真可爱,说话首截了当,是个首肠子。

“父皇,六妹知道错了,您就别怪她了。”

大皇子楚云天是看着六公主长大的,自然格外宠爱,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面前。

其他几位皇兄亦是如此,看不得妹妹流一滴泪,纷纷求情。

皇帝皇后也有些错愕,自从倾倾九岁那年,就再也没见过她在他们面前流泪。

皇帝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拿起金丝手帕,温柔地为自己的女儿擦去眼泪:“傻孩子,你父皇可是最疼爱你的,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怎么还委屈哭了。”

楚云倾竭力忍住想痛哭的心情,她不能让大庭广众看到她的脆弱,“母后,儿臣不委屈,只是想你和父皇了。”

皇后不解;“傻孩子,你不是日日在宫中吗,想母后,随时能来。”

“咳咳,你母后说的没错,那个,你九皇叔快到了,快整理下仪表,大喜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皇帝有些不自然,随便找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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