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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人听到我的话,不假思索的下了一个不留的命令。
我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劫财,而是朝廷中人想让我和顾砚洲死在异乡。
我将手中的剑递给顾砚洲。
“拿着,傍身。”
银两和粮草已经让人从另一条路运走了,顾砚洲带的这几个侍卫,还不够坚持一分钟的。
“那你呢?”顾砚洲接过剑问我。
呵!还算你有一点良心。
我直接将腰间的软剑拔了出来,将他往后一推:“躲远点,当心溅你一身血。”
首先就解决了靠我近的那人,一剑封喉,血当场就溅在了我的脸上。
在场的众人顷刻间被我解决的干干净净,只留一人。
我的剑抵住他的喉咙,正欲一剑毙命,却被顾砚洲拦住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见他眼神不对,我直接捏住了他的下颚。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条正在慢慢挪动的蛊虫。
“听说过苗疆的噬魂蛊吗?一旦找到宿主,它便会让宿主痛不欲生,直到直到宿主的精血,无人可救。”
那人吓得直接全招了。
是五皇子,也就是顾砚洲的弟弟。
我笑了笑,一剑给了他痛快。
我收起噬魂蛊,看向旁边的顾砚洲:“顾砚洲,你弟弟想杀你呢!”
我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顾砚洲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也许是说到了他的痛处吧!他们生活在皇室,从小就生活在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峰。
也正因为这样,顾砚洲才见惯了尔虞我诈。
顾砚洲替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我不由得想,他在徐婉婉面前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后来马车上,顾砚洲问我为什么会有苗疆的噬魂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飘向远方。
噬魂蛊其实不是我的。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萧衍自边关一战便年少成名。
一次他从苗疆带回噬魂蛊,将它给了我,只为在我需要时保我一命。
我一直将噬魂蛊带在身边,只是萧衍不在了。
我和顾砚洲与押送粮草银两的军队会和。
一到江南,便遇到了难民暴乱。
军队镇压,更加引起难民不满。
那些难民要求朝廷给他们一个说法,是不是朝廷已经放弃他们了。
我看着那些食不果腹衣不御寒的难民,眼眶一酸。
萧衍失了性命也要守住的国家,父亲兄长为国征战多年,我不能任由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各位百姓,朝廷的赈灾粮草和银两在今日已经进城,我们马上就会放粮,我向你们保证,朝廷没有放弃你们。”
众人听到我的话议论纷纷,不过多时,就有人提出了质疑:“你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向我们保证?凭什么给我们保证?”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顾砚洲,然后看向面前的百姓:“我是定远侯府嫡女,也是当今太子妃,我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当今太子。”
我直接亮出了身份,给了难民一个定心丸。
当今太子与太子妃亲自前来赈灾,他们要是不相信,那恐怕整个朝廷,都不值得相信了。
顾砚洲握紧了我的手:“本宫在此保证,一定会还江南一个安居乐业。”
粥棚迅速建起,城里的水也在慢慢排出,房屋也在修缮,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顾砚洲与我亲自施粥。
晚上他迟迟站在窗边,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顾砚洲叹了口气,眼里满是自责:“我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想到还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们身居高位,自然是体会不到最底层人的心酸。”我如此回答。
是的,他们一出生就站在别人一生都无法触及的高度,站在光明之中闪闪发光,殊不知,阳光找不到的地方满是黑暗。
他看着我,反问:“温子卿,你怎知我以后不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没有说话。
顾砚洲,但愿如此,但愿你会成为一个体恤民情的好皇帝,让我觉得一切都做的有意义。
我与顾砚洲走在街上,看着粥棚在井井有条的施着粥。
突然我被人撞了一下,他道了几声对不起之后便快速离开。
我反应过来,摸了摸怀里的噬魂蛊,不见了!
我连忙抛下顾砚洲追去。
这是萧衍留给我的。
那人明显熟悉地形,我刚来江南,很快就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我蹲在地上抱着腿眼泪汪汪,几乎就要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