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冬时节,接连几日大雪让的山中白茫茫一片。
雪地里的寮子里升着火堆,地上躺着个瞪大了眼的年轻的女人,脖颈上全是青紫掐痕。
“晦气,这么快怎么就死了?”
旁边人嬉笑出声:“你可悠着点吧,这才出京城多远,你就弄死了三个了。”
“怕什么,都是些要进窑子的**,就算全死绝了也没人替她们出头。”
他们都是差役,可干的是最苦的活儿,领的是最低的俸禄。
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头跑着,四处押解犯人。
有时遇到好些的,能从犯人家里人手中赚点银钱,要点好处,可要是遇上抄家灭族被发配的,半点好处捞不着,去的还是偏荒之地。
路上唯一能找的乐子,就是那些犯人了。
那瘦高个说完之后有些不爽的踢了地上已经断气的女人一脚,说道:
“**扫兴,我出去一趟。”
另外两人自然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大笑:
“你还行不行?”
“要不要给你来点药!”
“我呸!”
瘦高个朝着两人吐了口唾沫,
“老子好的很。”
“谁他妈跟你们两一样,等老子另外抓个进来,让你们好好看看…”
他得意扬扬的挺了挺跨,换来一阵哄笑,这才掀开寮子的草帘朝外走去。
草寮之外,原本蹲在木头栅栏里,犹如牲口似的蹲在一起的人瞧着他出来,顿时惊慌失措。
几个女人脸上更露出绝望之色。
眼见着那人靠近,像打量货物一样上下看着她们,甚至伸手朝着其中一人探了过来。
那女人顿时哭叫出声,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早就嫁过人生过孩子......”
见瘦高个丝毫不停,甚至伸手抓她胳膊。
她吓得满目仓惶,一把抓住身边的女孩,猛的朝前一推,
“大人,我年老色衰,我身子不干净,你看她,她还是清白身,她还没跟过男人。”
“大人,她比我好!”
那女人哭求着,为着躲避男人的手,毫不犹豫的将云夙音推了出去。
那男人闻言望向云夙音时,对上她虽然消瘦干枯,却依旧能见到几分姿色的脸上,眼底露出垂涎之色。
云夙音被抓着头发拉出去时,只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眼神瑟缩避了开来。
不怪我。
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我只是想要活命......
云夙音看着那女人逐渐安稳下来,变得理直气壮的目光,又看看她身旁另外几人垂着眼一脸冷漠。
她眼神里不由露出嘲讽之色。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救过这些人。
云夙音不是这里的人,她原是09**特殊兵种医官,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却不想一次行动被人出卖后随同军舰沉入海底。
她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却不想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不知名的朝代,还成了一个本该是千金**,却被偷梁换柱塞进流放犯中的小可怜。
眼看着那瘦高男人伸手撕扯着她本就不多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肩颈来时,她突然伸手攀着那男人的肩膀。
那人愣了下,一低头,就对上云夙音如水的眼眸。
明明依旧容颜破败,可那双眼睛却满是风情。
干枯裂损的嘴唇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殷红,脸颊上浮出红晕,轻荡着涟漪的美目羞羞怯怯的望着他时,撩拨的他心神剧颤。
“大人,我怕......”
云夙音的声音有些哑,落在他耳边却撩拨至极。
那瘦高个只觉得火气上涌:“怕什么?”
云夙音微红着眼:“我,我是第一次,大人若真要我,能不能避避旁人。”
她眼中挂着泪,柔而娇媚。
“我愿意伺候大人,只求大人庇护,只......只别在这里......我怕......”
她柔柔说话时,嗓音微哑中带着一丝甜软,身子微微颤抖着靠在那瘦高个的身上,仿佛满心依赖着他似的。
那瘦高个只觉得骨头都软了。
他知道眼前这人,沐恩侯府嫡女云夙音,也得了吩咐要将人送出京城,这一路上才忍着没碰她。
可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一把好嗓子。
云夙音如今已经不是沐恩侯府的**,她不过是个流放犯。
之前未曾碰她,不过是顾忌着她曾经的身份,可如今想想,她能被送到这里来,却从没有人追问。
就算是碰了她,等到了地方离京城千里之遥,又有谁能寻他麻烦。
原本高高在上的云家**,亲自委身服侍他,这可比强行摆弄要让人激动的多。
那瘦高个顿时抱着云夙音哈哈一笑:
“行,我带你去里头畅快。”
云夙音被抱起朝着里面走,等入了棚子之后,其他两人瞧着他抱着的人后都是露出惊讶之色,可转瞬又像是想起什么,便转过头。
云家**,如今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那瘦高男人被云夙音以害羞为名,央求着去了一旁的角落里,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放在了一旁的草堆上直接覆身而上。
“小美人,只要你好好伺候大爷,大爷保证接下来这一路让你安安稳稳。”
“谢谢大人。”
云夙音怯怯一笑,顺从的攀在了他身上。
那差役兴奋的头皮发麻,上下其手。
以前都说云家**高贵,没想到比窑子里的姐儿还浪,这感觉简直太刺......
“唔!!!!”
他猛的瞪大了眼,喉头被死死咬住之时,气管破裂窒息。
他感觉着血液流淌之时,疯狂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腰身却被身下之人死死缠住。
云夙音快速在他身上撞击了几下,那人就觉得全身力道仿佛瞬间消散了一样,瘫软在她身上,张大的嘴被一只手紧紧捂着。
鲜血顺着云夙音嘴角流淌下来,而那人犹如濒死的鱼一般,眼睛渐渐睁大,眼球突出。
不过片刻,喉间剧痛伴随着窒息,胸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那人身形一僵,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