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看清那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的两眼发红。
她攥紧了协议书,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祁砚,七年了,你把我当什么?”
七年婚姻,他想走就走的吗?
祁砚神情淡漠开口:“我不会亏待你和欣儿。”
温婳心中一揪,眼眶难以控制的红了。
她颤声问:“你只有这句话和我说了吗?”
祁砚神色变得不耐,嗓音冷冷的:“你看一下协议书,没问题就签字吧。”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温婳心底漫上酸楚,她忍不住质问:“祁砚!那些承诺你都忘了吗?”
她还记得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三年,自己问他,会一直爱她吗?
那时候祁砚斩钉截铁的语气,她到现在还记得。
怎么他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忘了呢?
祁砚所有耐心告罄,嗓音透着寒意:“我早就不记得了。”
他的话好像一柄尖锐的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
温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就在这时,身后脚步声传来。
“爸爸——!”欣儿兴奋地直直扑了过去。
祁砚眉头皱紧,他停下了脚步,稳稳扶着孩子,声音冷淡:“欣儿乖,爸爸晚上要加班。”
说完他松开了欣儿的手,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他的眼睛都没有看一眼孩子。
温婳只觉心好像缺了一块,往外漏着风。
“爸爸——!”欣儿双手伸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温婳心口一揪,她一下一下拍着欣儿的背:“欣儿乖,爸爸只是加班有点累。”
可是听着欣儿的啜泣声,她只觉心都快要碎了。
以前那些哄骗女儿的话,现在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欣儿双眸含泪,仰头看着温婳:“妈妈,爸爸明天会回来吗?”
温婳眼眶酸涩,险些落下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爸爸不加班就会回来。”
欣儿重重点头:“妈妈不要骗我。”
温婳心里酸楚非常,却还是勉强笑笑:“不会骗你的。”
夜色渐深,偌大的别墅里只剩寒风刮在玻璃发出的声音。
温婳放心不下孩子,一直睡在欣儿旁边。
半夜的时候,欣儿忽然唤了一声:“爸爸——!”
温婳睁开眼,却发现孩子不住的抽搐着,脸色刷白。
温婳心口猛揪,连忙抱着孩子开车直奔医院。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温婳心慌不已。
一小时后,医生走出来:“病人情况很不好,这是病危通知书,你先签字吧。”
温婳刹那间六神无主,她下意识拨通了祁砚的电话,可是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
温婳紧攥着手机,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第二天一大早,欣儿才从急救室被推出来,转入病房。
直到中午,欣儿终于醒来,温婳提着心终于放了回去。
等哄睡欣儿以后,温婳刚刚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了一个人。
温婳低下头,装作不认识温暖暖,径直就想离开。
却不料温暖暖出声唤住了她:“温小姐,我有话和你说。”
温婳只好看向她,却一眼就看见了她无名指鸽子蛋大的钻戒,闪着刺眼的光。
医院走廊。
温暖暖开门见山,理直气壮地说:“温小姐,我希望你早点签字离婚。”
温婳睁大眼睛看着她,心里的酸楚快要将自己淹没。
温暖暖如此理所应当,好像自己的存在才是个错误。
温婳是真的不解:“温小姐,为什么这么做?”
温暖暖捂着肚子,笑的温柔:“我那时候第一次入职,那会我倒了一杯咖啡不小心泼了他的西服,他没有让我赔……”
温婳不想继续再听,打断了她的话:“够了!”
温暖暖眸光微闪,看着温婳:“温小姐,祁砚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是好心劝你,早点离婚不要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