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你还要保护那个女人多久,何不冲破血契与我双修,我保证,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五角大厦的墙壁上,线条勾勒出一副绝美容颜。
画中女子身穿一袭红裙,缓慢走出,裙下双腿白皙修长,媚眼如丝的看着前方。
“孽畜,竟敢扰我清修!”
江尘冷喝一声,咬破手指滴落黄符。
“封!”
手指挥出,金光四溢,红衣女鬼顿时被打回壁画之中。
做完这一切,江尘眉头微皱,喃喃道:“此鬼阴气愈发鼎盛,以后恐怕更难对付。”
“我去,他不会又犯病了吧。”
路过的员工纷纷驻足,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个月,他们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江尘对着一幅壁画指指点点。
“别瞎说,他可是苏总的老公。”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以苏总的身家,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跪舔,偏偏找个神棍。”
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男人神色漠然,丝毫不为所动。
因为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五年。
“都不用上班吗?”
清冷的声音响起,现场很快鸦雀无声。
一气质出尘的女人走进大厅,她身姿曼妙,肤若凝脂,犹如天上仙子般冷艳动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苏娴第一次替他出头。
“老婆……”
江尘心头涌起一丝暖意,“婆”字还未出口,又被一个冷漠的眼神瞪回。
他面带苦笑,改口道:“苏总好。”
“江尘,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女人淡淡说着,转身上了楼。
江尘紧跟其后,推开门,早有一个美艳女人坐在沙发上,玉腿微翘,裙底春光若隐若现。
她是苏娴的闺蜜,名叫纪秋雅。
“可算来了。”纪秋雅等的已有些不耐烦,敲了敲桌面道,“江尘,快签字吧。”
签字?
江尘低下头,纸张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男人眉头紧皱,不可置信道:“什么意思。”
纪秋雅不客气道:“很简单,你根本配不上苏娴,离婚对你们两个来说是一种解脱,懂吗?”
“你认为是我拖累了她?”
江尘冷笑。
五年前,苏家命犯血煞,百鬼缠身,其族人更是伤病无数。
若不是老苏总五跪十叩,千里拜门,江尘根本不会出山。
下山以后,他定穴封煞,一身镇百鬼,力保苏家无虞,气运也随之亨通。
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视作累赘,弃之如履。
“不然呢,给你安排个闲职你不做也就算了,整天跟个跳大神似的,把公司搞的乌烟瘴气。”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苏娴,说她自甘下贱,找个傻子当老公……”
纪秋雅越说越气。
“秋雅,别说了。”
声音被苏娴打断,她转过身,冷冰冰的说道:“江尘,你应该知道,嫁给你并非我的本意。”
“更何况,五年来,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当然没有。”
江尘自嘲般的笑道:“成为夫妻的这几年,你对我比路人还要陌生,苏娴,如果今天不是要离婚,你应该也不会在大厅替我说话吧。”
女人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如当初被包办婚姻一样,她稀里糊涂的嫁给了江尘。
起初,她还会说服自己,爷爷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但五年下来,江尘的表现让她无比失望。
所以,苏娴才会下定这个决心。
她又怎么会知道,没有江尘鼎力相助,苏家早已覆灭。
“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亏待你,这张支票没有写金额,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苏娴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
江尘淡淡道:“你真要离婚?”
苏娴稍作沉忖,眼神逐渐坚定道:“没错!”
“好,那我成全你。”
签字,按手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忽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仿佛那些积压在心口的阴霾,正在慢慢消散。
“苏总,赵少已经到了,问您什么时候可以签九龙山的合同。”
秘书推开门道。
九龙山!
听到这三个字,江尘心里“咯噔”一下,质问道:“你要开发九龙山?”
“小陈,带张总去会议室等我。”
等人走后,苏娴才回答道:“为什么不能。”
江尘急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九龙山是……”
还未说完,就被苏娴打断道:“你是不是要说,九龙山归藏阴相,是穷凶极恶之地?”
早在一年前,两人就因为九龙山工程吵的不可开交。
老苏总去世以后,没有给江尘任何股份,唯独把这块地皮划到了他名下。
苏娴曾多次逼问,得到的就是这个回答。
“原来你还记得。”
江尘喃喃道。
“够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苏娴脸色一沉,冷声道:“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离开。”
“好一个没有关系。”
江尘摇头苦笑,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也没用,推门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娴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问道:“秋雅,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纪秋雅道:“你是指开发九龙山,还是和江尘离婚?”
“都有吧。”
“你这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放心吧,离了江尘只会让苏氏企业越来越好,至于男人嘛,我看赵少就不错。”
“别乱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吗?”
纪秋雅不怀好意的笑道。
正说着,苏娴手腕上的玉镯忽然开裂,“砰”的一声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