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不用说了!”
王初一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徐厅长的意思我懂,救你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因为那就是我们的工作!”
徐建明徐厅长的意思王初一很清楚,给他那个联系号码就是安雪芙那边的交代,或者说是要求。
要是他王初一拿徐建明那个电话号码当令箭去跟李学文、李帅叔侄斗法的话,那就是自找苦吃!
重活一世的王初一哪有不懂只有自己的拳头硬才行,靠人人会跑,靠山山会倒,这世间大多数人都只会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所以靠自己爬上去才是硬道理!
再说以他重生对未来的熟悉,又有破案的那个特殊能力,要斗倒李学文叔侄打开升迁之路也不是难事!
也许安雪芙能为他拉拢一些关系铺一些路子,但靠这种关系和路子的后果副作用更明显!
所以王初一一口就打断了安雪芙想要说的话。
即使他要用徐建明那个关系,那也得用在刀刃上!
夜市摊老板的烤鱼来了,安雪芙尝了一下似乎觉得味道很好,边赞边吃。
王初一一边吃一边沉思,他没想安雪芙的来历和关系那些,而是在琢磨怎么对李学文冤枉成杀人犯的李俊那个案子下手。
对李学文、李帅叔侄的复仇从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安雪芙一个人独自喝了几瓶啤酒,没人灌却自己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
“安……小姐?”
王初一轻轻摇晃了一下伏在桌上的安雪芙,没有一丝反应。
“就这酒量还瞎喝?”
王初一有些无语,找夜市摊老板付了钱,然后拦腰把安雪芙抱上了车,再开车去了酒店。
纯粹的傻白甜啊!
423案那时才吃了亏,现在面对他这个不算熟的单身男人又毫不顾忌的把自己喝得烂醉,偏偏她还又是个长得漂亮又有钱的富家千金,这不是专门惹人犯罪吗?
这种行事作风性格,不吃亏、不被人骗、不被人整天理不容啊!
这要是放到电视剧能活过三集吗?
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再把烂醉如泥的安雪芙抱到房间里。
王初一很肉疼,吃宵夜、开房,这两笔开支费了他小半个月工资!
所里正式编制的警察基本工资大约是六百元,而他们辅警的工资只有三百五十元,福利比正式的更是差了一大截!
把安雪芙放到床上后,王初一又给她脱鞋盖被,然后望着安雪芙看了一阵。
不得不说,安雪芙是真的漂亮,散乱的乌发遮了半片脸,从发丝中露出来的脸蛋白晰如玉,昏睡的样子让她更增几分诱惑性!
“真是个傻白甜!”
王初一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那一缕瑕思甩开了,然后把车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就走。
“啪!”
当房间门关上后,床上原本烂醉如泥的安雪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神清亮透澈,哪有一丝儿烂醉的样子?
“傻白甜?”
安雪芙嘴里念了一遍,歪头想了想后又说了一句:“有点意思!”
她这次离家出走确实是因为父母逼婚,来巴南确实也不算是有意,只是顺带来感谢一下她的这个救命恩人。
人家救了她的命,总归是要表示一下嘛。
但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安雪芙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斯坦福大学金融系高材生,目前在魔都证券投资部任副总经理,年收入超百万!
二零零三年的百万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不过因为一个项目投资失误,安雪芙被边缘化了,这次来巴南就是公司给她放了三个月的假,却没想到出了场祸事!
对王初一救她的事,安雪芙没法忘记,那天她亲眼望着绑架凶犯对她开枪,而王初一却搂着她用自己的背替她挡枪!
人性在死亡面前绝对会暴露本来面目,所以安雪芙对王初一的好感就源于此!
一个用自己生命去救她的人不值得她感谢吗?
当然,装醉测试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想到了就再试一试他的人品。
安雪芙对她的身材、相貌那绝对是自信的,换了她认识的那些男人,她要这样测试的话就没哪一个能通过!
但这个王初一居然没对她动心,甚至都没吃她豆腐揩她油!
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有像他这么“纯洁”的人吗?
王初一出了安雪芙房间后,原来准备再开一个房间,但摸出裤兜里的一把零钱看了看后,叹了一声,还是去找了个网吧混通宵吧。
别问,问就是这穷!
网吧里绝大多数是年轻人,清一色的非主流发型,抽烟、叫嚣、打游戏,赤着胳膊的某些小年轻胸口、胳膊上雕刻着似龙似蛇的东西……
乌烟瘴气!
王初一找了个角落,看了一阵电影后困得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天亮了。
王初一去卫生间胡乱洗了个脸,出了网吧就在街边摊吃了个包子油条早餐。
吃过早餐后就信步往西门老街那边走。
李俊的家就在西门老街那里头。
西门老街是巴南县城里东、西、北三个老街中最穷最差的地方,人流量最集中的地方是东门老街,其次是隔东门老街挨着的北门老街。
老街的主道也不过是四五米宽,小巷子更是只有两米多宽,走进去阴暗暗的。
王初一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李俊家,说起李俊家时,那些路人都撇嘴嫌弃:“杀人犯!”
李俊家在小巷子深处,王初一找到后,他家门口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好多“杀人犯”的字。
李俊家是个两层楼的老房子,王初一见门被锁,是虚掩门的,当即推开门伸头问了一下:“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道。
王初一又问了一声,见仍然没回应后就往里走。
进了里间就听到几声闷闷的咳嗽声,然后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来:“谁……啊?”
“你好!”
王初一回应着走进小客厅里,跟着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半卧在屋中的老式沙发上,身上盖着个毯子,屋中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煲中药的茶壶和一个喝药的碗。
碗里还有些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