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过袖子,她手向下,握住他手腕晃一晃:“池生,不理我?”
池商序单手在桌上铺宣纸,确实不理她。
周璟看了半天,然后走得更近,踮脚,凑近他侧脸。
柔软两瓣唇被捏住,扁成一只小鸭子嘴。
她睁大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神色冷淡的俊脸。
薄唇微启,声音冷如冰:“做乜嘢?”
真真是生气了,毫不留情。
她已经体会过他手劲有多大,拧着眉头都挣不脱池商序两根指头,嘴都麻了,还被他捏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响。
再哄这老畜生她就是狗。
过几秒,他终于松开。周璟捂着嘴瞪他,再放下手时,吐出口的犀利话语又被强行堵住。
这次是用唇,将她的话吻在喉咙口,变成一声泄气般闷哼。
衣袖被她亲手挽上去,也是亲自卸下他手上的禁锢。唇上刚松一口气,纤腰又被池商序两手合拢一提。视线上移又下落,来不及惊叫,已稳稳落在桌上。
这下终于和他平视,却让周璟看见他眸中更深的情绪。
这张桌很高,大约是为了方便他站起时写字,她只坐边缘,摇摇欲坠。
宣纸发出细微摩擦声响,她双手撑在身后书桌台上,笑得不安:“池生,这纸很贵吧。”
她要是弄坏,那也不太好吧?
所以还不把她放下去!
“我的地毯更贵。”他说。
因为他的话,她下意识往地上看,听见一声嗤笑,才意识到——这间书房没铺地毯,他是逗她的。
她腰细而薄,几乎没有多余的肉,这几日补品吃太多,也只是微微的软。
池商序掐一把,听她轻轻抽一口气,然后带些怨气地看他,娇声呵道:“你欺负人是不是?”
“我告诉过你什么是‘欺负’。”他开口,犬齿森森,她向后挪一寸,仰头:“好啊,反正我横竖斗不过池董,你不是不理我,就是欺负我。”
“那你干脆咬死我吧,就没人惹你生气了。”
脆弱的喉管、白生生颈脖露在他面前,池商序眸色微暗:“你讲什么?”
话音刚落,手臂攀上他颈脖,拉近,昨夜刚把他咬出血的小野兽再次露出尖牙。
来不及阻拦,或是……不想阻拦。
她在他喉结下方咬一记,齿印落在那颗小痣上,池商序尝到被扼住咽喉、轻微窒息的感觉,想来她是用了些力气的。
“叩叩”
门被敲响,闭眸作恶的人只张牙舞爪了几秒,便一下被惊到,抬头要抽离。
视线和他对上,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不是刚刚坚冰似的冷傲美人了,而是他亲手教养过几次的乖巧妹妹仔。
好乖,知道怎样一个眼神就让他心头震。
池商序松开扶住她的手,她目露惊愕向后倒,指尖在他手臂上抓出不安的两道痕。
两个同样肤白的人,一道痕要留几日,留到完全好转后看一眼,都能想起当日如何。
“叩叩”
又是一记敲门声。
情动不需多言。
黑发蔓开洁白宣纸,没了地毯的缓冲,砚台和笔噼啪散落一地,敲门声戛然而止。
“池……”
阴影覆下,她只发出下意识一声闷哼,便被咬住。
以前总奇怪,为何大学校园里情侣总爱相互咬来咬去,你咬我手,我咬你颊,两人笑闹成一团,既不好看,也不文雅。
但真到了自己……
桌上字帖被无意推落,散开一地。
书桌上名家字帖已不知多久没翻开,池商序如今也确实不需要这些字帖再来规整他笔法。
他很小时就学写字,能做他老师的都是文学界数一数二人物。再大些,书房里被池恺绅挂满卖场拍下的名家真迹,四处搜罗的馆藏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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