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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能狼狈的爬起来。
给他把脉,还好没死。
就是中了毒。
我转身走入林子里。
一个是时辰后,顶着满身伤痕回来。
咬咬牙给他换了药。
最后不泄愤似的,拍了拍他的脸。
[你可得感谢我吧,不然我这棺材真成了你的葬身之地了。]
刚刚几乎用尽了我的力气。
我趴在棺材旁睡着了。
再次醒来。
人已经躺在了草丛堆里。
身上盖了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我忍着身体不适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醒了。]
慕乘舟转头看向我。
[刚刚是你在这棺材里?]
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你说呢,不然这荒郊野岭,谁还能救你的命。]
晚上的风很凉,我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人家。
慕乘舟看了一眼我,然后道了谢。
我跌跌撞撞的往棺材走去。
一脸无所谓的开口。
[你要是真想谢我啊,就帮我盖上棺材盖吧。]
[我躺里面也盖不上。]
慕乘舟见我来真的。
下意识拦住了我,神色中有些不解。
[你这是为什么?]
我神色一愣,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样的话。
从我有记忆以来。
听的更多的是,你怎么不去死。
想死就死远点这样的。
我都习惯了。
突然有个人关心我,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回过神来,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活不成了呗。]
[我生病了,活着也挺累的,就不想活了。]
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从小因为妹妹身体孱弱,母亲最是宠溺她。
我却被诬陷伤害妹妹。
被仍在边关十年,好不容易跑回来。
他们却觉得我心思深沉,不成大器,动则家法伺候。
母亲看我的眼神,总是冷漠的。
就好像在教养一个没有礼数的乡下丫头。
不允许我抛头露面,怕我落了他们的脸面。
反倒是妹妹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
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成了那京城人人羡慕的女娘。
哥哥们对她宠爱至极,却对我百般憎恨。
妹妹能够扑进母亲怀里撒娇询问礼物,而我只能被关在祠堂里罚跪。
家里的下人们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都可以踩两脚。
就连我身体难受,跟他们说。
他们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
[别装的一副我们都欠了你的样子。]
[装的可怜,来博取同情,我们相府不需要你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娘!]
[你想耍心机来陷害你妹妹,我们就当这个家没有你这么个人!]
我不知道原来实话实说,也能够被认为是耍心机。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正好现在我活不了了。
以后也不会再那个家给他们添堵了。
活着的时候那么累。
死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