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家属仍在发声,女孩的尸体被安置在医院,在她一跃而下后便当场死亡。
她或许一早便抱着必死的决心,才会选择从那么高的楼层跳下去。
地上都是斑斑血迹,第二天清早学校才开始清理。
学校十分注重公关,严禁任何人宣扬、传播……一个只有20个点赞的视频,发布人是吴忧的姐夫。
吴忧是那个女孩名字,是那个陷于流言八卦中的名字。
视频中的吴忧父亲身穿环卫服,满鬓斑白,脸上是被生活和岁月冲刷的褶皱。
如今的脸上更是平添忧愁。
他那双黝黑的手里举着一个大牌子,标题为申冤书附着他女儿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看起来温柔恬静,可爱极了。
上面写着他们的家庭状况和对公平公正的追求。
一闪而过的图片,吴忧的身上残留数处淤青,小腹部有疑似钝器击打的痕迹。
而学校与当地教育部对此不闻不问,吴忧的姐夫一家上访至实际教育局期待公正的交代。
会谈室里,摆满了精致的茶壶和茶杯,显然这里不属于他。
他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上级领导的接见,姗姗来迟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脚上穿着知名品牌的运动鞋。
瞧上去不过二十五六,他走进来象征性地握了握吴忧姐夫的手。
随即开口说道:“您好,我叫林淮,您叫我小林就行。
您贵姓?”
“我是吴忧的姐夫,李廉。”
“是这样的,李哥。
上级领导派我来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不满您不妨告诉我。
最近市里忙着美丽城市提名,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您也多担待点我也知道,市里的领导确实忙,但这是人命啊。
我那二妹妹在学校死了,本来说是自杀,我们也认了。
但她身上斑斑点点的伤痕,都是说不过去的。
我想她肯定是受欺负才想不开的啊!”
说完,李廉哀怨地低下了头。
见李廉情绪激动,林淮也不好不说些什么。
林淮重新给他倒了杯热水劝道:“李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儿也没别人,我实话告诉您,近一年内我们这儿接待的像你家情况的家属少说也有几十个。
哪一个不是说自家的孩子在学校受到了伤害,但我们这儿也不是招待所,主要的问题还在学校身上。
上级领导每天忙的要死,老是处理这些事情怎么忙的过来啊!
那些人到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李廉闻听此言,微微抿了抿嘴角。
一腔愤怒涌上心头,却只能默默承受,难以发泄出来。
只得叹了口气,化为唉的一声。
他到底是没有喝完那杯水,起身对林淮说:“小林兄弟,麻烦您了。
我就不在这儿了。”
面对林淮送行的好意连连拒绝。
“我一个乡下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回去的路还是记得的。”
李廉走后,会谈室里的林淮将带有未喝完的水杯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拨打电话给保洁安排打扫室内卫生。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喂,领导您好。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
家属己经走了,我办事您放心。”
林淮谄媚地说道,嘴角不时露出笑容。
有些人看上去满目琳琅,阳光一照白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