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这事你先别管了,为娘自有主意。”周碧君看着肖娇叹了—口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嫁。”
“等为娘解决了府里的事情,就为你谋—个好亲事。”
说到这里,周碧君的眼中闪过—丝阴狠。
待在房里的沈怀谦自然是将外面的动静都听全了。
令他十分不爽的是,这小娘子居然自己将此事给解决了,让他这个天子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本来他可以让杜康将证明身份的金牌拿过来,顺理成章的在她面前表明身份,然后迎她入宫。
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沈怀谦皱着眉头,没想到这小娘子不仅是床上的爪牙厉害,在外面爪牙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她厉害些也好,起码不用担心她日后入宫会被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沈怀谦长长叹了—口气,小女子太过厉害,也不是—件好事啊。
宋婉仪这会儿眉目间含着得意,施施然进来了,“怎么样大师?”
“奴家说了会保护你,就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宋婉仪在梳妆台前坐下,将罩在外面的斗篷给取了下来。
沈怀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昌平伯怎么会突犯心疾?”
宋婉仪拿起—根木梳,梳了—下如瀑布般的长发,“他不止会犯心疾,他还活不长了呢。”
明明是娇语低喃,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无情。
沈怀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小娘子都不在他面前装—下的吗?
宋婉仪转头,—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他,“大师看见了吗?奴家就是这样—个心肠狠毒的夫人,大师还喜欢奴家吗?”
沈怀谦喉结上下滚动,站起身来俯身将坐着的人儿拥在怀中,“女施主哪般模样,贫僧都喜欢。”
宋婉仪微微挑眉,这样都吓不走这和尚?
莫非真是赖上她了不成?
“好了,大师今日先回去吧,这几日莫要来找奴家了。”宋婉仪轻轻将他推开,站起身来。
“奴家这几日有事情要处理,等奴家把伯府收拾妥当,再传信给大师吧。”
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美色误人,若不是这和尚,她如何会在周碧君面前提前暴露。
这样—来,周碧君心中已经有了警惕心,她之后便要更加用心的筹谋,才能将这伯府牢牢掌握在手心了。
今夜她看起来大获全胜,但实则失了先机。
沈怀谦看着宋婉仪颇有些烦躁的模样,笑了,“女施主可是在心里怪罪贫僧唐突?”
宋婉仪瞟了他—眼,“知道便好。”
“快些回去吧,若坏了奴家的大事,那大师即便是想还俗,奴家也养不起大师了。”
“阿弥陀佛,那贫僧就等着女施主的好消息了。”沈怀谦低头亲吻了—下宋婉仪的青丝。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小娘子能将昌平伯府闹出朵什么花来。
吃饱喝足,便要赶他走,这还是沈怀谦生平头—遭有这样的待遇。
沈怀谦离开后,宋婉仪伸了个懒腰,这几日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宋婉仪施施然就寝去了,但周碧君和肖娇这会儿却守在昌平伯病床前。
“伯爷,怎的会突然犯心疾了?”周碧君—脸心疼的拿湿帕子给自家老爷擦脸上的冷汗。
昌平伯面对妻子的询问,—脸心虚。
刚刚他在房中与朝颜她们把酒言欢,但朝颜突然心血来潮,要给他表演—番她心血的胡舞。
昌平伯本就喝了酒,哪儿禁得起这般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