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尸体横挂在广告牌上,脸上还是昨日的妆容。
那天是大年初二,我特地化了三小时的妆。
街坊里的人都看见了,可惜他们讨论的都不是我的妆有多好看。
“真晦气。”她们说。
菜市场早早地又开始播放刘德华的恭喜发财,除了这个街道,整个世界都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搞笑的是,我挂着的这个广告牌也是刘德华的。
警察把我翻了个身,脖子上的疤痕触目惊心,鲜红而糜烂。
唉,早知道多扑点粉在上面了。
广告牌上方的楼道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
他在楼上盯着我看了很久,眸色渐渐加深,慢慢走进出租屋。
他看起来很惆怅。
“这个女的是不是给那老板甩了?”有个卖菜的阿婆声音格外响亮。
“什么甩了啊,她不是出来卖吗?”有个抽烟的阿叔声音更响亮。
“听说300一晚,比坝子街上站的那些要贵一些。”
什么三百,明明是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