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松口气,将几位道长扶起来,查看伤势如何。
几位道长罢罢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指了指轮椅上的年轻人:“你去看看他,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轮椅上的男人饶是昏迷过去也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此时双目紧闭,眉头隆起,似乎是梦见了很不好的噩梦。
顾念初刚从飞机上赶下来就收到了师傅们发给她的求助信息,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拿就一路飙车过来。
傅轻寒还是被一股黑气弥漫着,这代表着他阴气重。
顾念初给傅轻寒算过命,他命犯天煞孤星,却命带有贵人,现在能救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他的贵人,多半也就是他的妻子。
顾念初贴了张黄符在他的胸口处,低声念了句什么,那黄符便融入进了他的身体里。
下一秒傅轻寒缓缓睁开双眼。
“你还好吗?”
顾念初用手在傅轻寒的眼前晃了晃。
傅轻寒伸手握住眼前这双不安分的小手,声音有些虚弱:“你不晃就更好了。”
顾念初和傅轻寒说得上是青梅竹马,她也不是忌讳男女相触的人,也没觉得傅轻寒的举动有什么不好。
“你没事就行,我先送道长们回去?”
傅轻寒抿唇还没松开顾念初的手,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几位道长:“我让管家送,晚上不安全。”
“我想和师傅们叙叙旧。”
傅轻寒终于恢复过来,一手牵着顾念初一手操控着轮椅去别墅里:“我也想和你叙旧。”
傅轻寒手劲大,顾念初挣脱不开,只能扯着嗓子和道长说话:“师傅们,我改日去道观找你们聊天叙旧!”
道长们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在管家的安排下回道观。
在飞机上顾念初就没吃过东西,刚才又经历了一番打斗,此时已经饥肠辘辘,拿起放在果盆上的苹果,随意的往衣服上擦了擦就卡兹啃起来。
“你的腿怎么回事?”
“你走之后没多久我就站不起来。”傅轻寒攥紧盖在腿上的毯子。
顾念初是三年前出国的,也就是傅轻寒在轮椅上坐了三年,他却从未告诉自己双腿不能行走。
顾念初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黄符交给傅轻寒:“问题不大,你带着这个,过两日就能站起来了。”
傅轻寒的腿多半不是病理性的原因,应该是有脏东西盘踞在他的足部导致他不能走路,她现在给他一个黄符就是在逼退那个不知死活的脏东西滚出傅轻寒的身体。
“你身体弱,阴气重容易引一些脏东西上身,我给你的黄符你没带在身上吗?”
顾念初走之前给他一个黄符叮嘱他时刻要带在身上,以此护他性命周全。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东西会附着在她的身上。
“黄符还在,它短暂的离开过我几小时。”
傅轻寒听见自己还能站起来,并不感到意外,顾念初总是能将自己从危急关头拯救回来。
顾念初又将房子打量了一番,装修的是自己喜欢的风格,要不是这里不是自己家,她也想在这里长住。
顾念初拍拍柔软的真皮沙发,浑然不知自己明天就能回来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