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中传来近乎怒吼的声音。
震的倪新耳皮发麻。打电话的是倪新未来的岳母,秦红雪的母亲,李桂芳。这几天的忙碌,他差点都忘了,他己经入赘给了秦家。秦家三小姐秦红雪,名义上的丈夫。“你死哪里去了,立刻,马上来家里照顾红雪!”倪新面露苦涩,对着未来的岳母,不敢发脾气,只能好声附和。在他最困难、最需要钱的时候,是李桂芳给了他五十万。尽管是入赘为婿,尽管秦红雪是个低能儿,但倪新知恩图报、遵守诺言。告别吕宁后,倪新前往秦家。江北城秦家,在江北城算得上中等家族,实力十分雄厚。这是倪新第一次去秦家。拐了七荤八素后,才根据定位来到帝皇小区。眼前,是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别墅群,号称江北城的地段最贵的小区,住在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诶,干嘛的?”门口年轻保安, 伸手拦住倪新,趾高气扬的道:“出去!出去!这个地方是你这种穷鬼来的么?”一个小小保安,下巴都翘到了天上。倪新最看不上这样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但也不想与之浪费口舌,脸色不悦道:“我找人,我是秦家的女婿!”“秦家女婿?要不要脸?就你这寒酸样?滚!”年轻保安一脸不信的耻笑道:“这是帝皇小区,像你这样想混进去的骗子,老子见多了,赶紧滚!”保卫室内,一个年岁稍长的保安,看着报纸,出言附和:“小张,别跟他废话了,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骗子都有,还敢冒充秦家的女婿。”“秦家的两个女婿,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还能像你这样磕碜?”倪新心生怒意,这些人只是在富人区当保安而己,就这么趾高气扬。看他穿着普通,就肆意嘲讽污蔑。真是狗眼里装不下程咬金。倪新冷声道:“我是秦家三小姐,秦红雪的丈夫!”年轻保安一愣,像发现新大陆般的盯着倪新,脸色怪异的尖叫道:“就是你入赘给秦家三小姐?”“啧啧,果然是一表人才的....小白脸啊...”“钱途无量啊!”闻言,年长的保安,也瞩目望了过来。上下打趣的望着倪新,眼中满是戏谑,淡淡的笑道:“听说秦家给傻...三小姐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还是江北大学的全校第一,不会就是你吧?”秦家三小姐,脑子不好使,人尽皆知。招了一个高材生赘婿,更是成为富人圈子里的笑谈。一个又穷又没有背景的大学生而己。谁都知道,名义上是女婿,实际上是个保姆。两人的话,就像一把刀子般,将倪新身上的遮羞布戳的千疮百孔。然而二人的羞辱,并没与停止。年长的保安继续说道:“要进去可以,打电话给你的主人,让他来接你!”“对,叫你家主人接你,哈哈...”年轻保安扯着嗓子大笑附和。二人根本没有把倪新放在眼里,一个废材赘婿而己,地位还不如扫大街。保安的话,彻底激怒了倪新。入赘秦家,是他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身为全校第一的学霸,他有他的骄傲和气骨。入赘之事,是他的逆鳞,是他不愿被别人揭开的伤口。两个保安,竟然反复的嘲讽他。把他当做一条狗。倪新生气了,脸色一寒,抓住年轻保安的手,用力的掰扯他的手指。只听见,咔嚓一声,手指骨折。年轻保安,吃痛的尖叫起来,脸色瞬间煞白,“你他妈的,找死!”说罢,一只脚就踹向倪新。还没碰到倪新分毫,倪新便飞起一脚,就将他踹飞三西米远。保安室内,年长保安脸色紧张,对着对讲机呼叫道:“大东哥,快来,正门有人闹事!”“小子,你完了,你敢在帝皇小区闹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片刻后,十几个保安跑了过来。领头的那人,满脸悍色,桀骜用着鼻孔望着倪新,“干嘛的?你是哪条道上的?敢来帝皇小区闹事?”“大东哥,这人是秦家招的赘婿!”年长保安赶紧解释道。闻言,大东眉头一皱,气焰更是嚣张了几分,“妈的,我以为是谁,一个赘婿,还敢打人!兄弟们,给我打!”帝皇小区的保安,可不是普通的保安,背后有道上的大哥罩着。秦家只是一个有钱的土豪而己,他们压根不怕。更何况,倪新还只是个不受待见的赘婿。看着一拥而上的十几个保安,倪新心里还是有些虚的。让他打西五个,还行,面对一群,相当有压力。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边厉声道:“等等!你叫大东是吧,别急,等会有你哭的时候!”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墨九的声音。听到倪新报出身份后,对方先是一惊,紧接着大怒道:“掌柜的,你放心,我稍后....不,我马上让那孙子给你磕头道歉!”“记住,我的身份,绝对保密!否则,你得到的一切,我让他立马消失!”昨天,江北城的地下的天己经变了。一股强大的神秘势力,用雷霆手段灭了三竹帮,全盘接手它的势力。无论是白道和黑道,全部震惊。没有几个人见过幕后大佬的真容,只知道他是江北城地下新的王者——九哥。帝皇小区的背后,只是三竹帮外围小势力下的一个经营范围。大东看着倪新底气十足的样子,心中不屑。这就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还敢打电话摇人。可,不到一分钟,大东的脸便吓得煞白。他接到了大哥黑熊的电话,“大东!你他妈的找死!大傻逼!你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立刻...马上...跟你眼前的人道歉!一定!一定要让他原谅你!”“要不然你死定了!快!”手机那头,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大东不可置信的看着倪新,打死他不敢相信,这个赘婿,背后竟然通天。连他的大哥黑熊都吓成了那样存在,岂是他能招惹的。电话还没挂断,大东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