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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帝盛酒店。


阮梨被男人掐住腰的时候,有些不适应的皱眉。


这次陆闻辞从国外回来,动作明显野蛮了许多。


以前他在床上爱玩花样,这次全程没看她的脸,只是把她按在落地玻璃前。


“戴套。”


她说出了最后的请求,却听到他笑了一声。


“不喜欢。”


窗外大雨倾盆,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阮梨感觉到男人抽身离开,且自顾自的进了一旁的浴室,很快里面就响起水声。


她抓住旁边的毯子,盖住满是痕迹的身体,微微皱眉。


陆闻辞这次不似以前投入。


他腻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握着毯子的力道瞬间收紧,心脏刺痛。


她和陆闻辞的关系并不复杂,明面上她是他的秘书,暗地里是他养了两年的情人。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陆闻辞围着一条浴巾打开门。


他的短发还在滴着水,走过来时,整个人漫不经心地拿着毛巾擦拭头发,透着一股蛊惑感。


阮梨心烦意乱,就像是等待问斩的犯人,坐在床尾,顺手拿过手机。


弹窗推荐了一条消息——陆氏总裁陆闻辞与白月光共进晚餐。


难怪他这次回来情绪波动大,原来是去见阮思思了。


陆闻辞此刻站在她的面前,亲眼看着她将图片放大浏览。


“看够了么?”


阮梨把手机放下,抬头盯着他看。


“闻辞。”


她从这个角度喊闻辞的时候,和阮思思的神情最像,这也是陆闻辞本人亲自认证过的。


他的神情果然温柔了一瞬,点燃一根烟,桃花眼细细打量她一番,递过了一板药片。


“今天安全期,可不可以不吃?”


残留的温柔消失殆尽,他的脸上略带戏谑冰冷。


“思思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阮梨有些难堪,烧得脸颊发红,接过,生生吞了下去。


大概是太着急,噎得咳嗽了两声。


喉咙的痛压不过身体的痛。


难怪,所以他马不停蹄跑去国外安慰,如今又马不停蹄的跑回来踹了她这只小雀。


他的指尖出现一张卡,连指甲都透着凉薄的味道,“这个你拿着。”


阮梨的脸色煞白,强忍着痛意,“所以这是分手费?”


他捏着卡,在她的鼻尖轻轻拍了拍,一改刚刚的斯文温和,眼底的笑意显得莫名败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骨深处蹦出来。


“从未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心脏那点微弱的忐忑直接被碾碎成血沫,陆闻辞是懂怎么伤人的。


房间内很安静。


他开始优雅从容的穿西装,时不时的便抬手看腕间的表。


他从来不会留下来过夜,更不会让她留下来。


阮梨的指尖都快掐进掌心,忍不住放缓语气,“要不,今晚在这里住一晚?”


他没回头,已经开始扣腕间的袖扣,“阮家没告诉你,思思今晚回国么?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去接风?”


阮梨又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阮家确实没有通知她,很显然,她是个外人。


她的沉默让陆闻辞看出了什么,眸底出现了一点儿微末的同情,但说出的话却冰冷决绝。


“既然阮家没通知你,你也不用过去,免得她看了不舒服。”


说完这句,他直接打开了门。


阮梨深吸一口气,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哗啦啦的透着凉风。


她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是妈妈陈香菱发来的短信。


【小梨,你最近不要来阮家,思思回来了,你也知道她不待见你,这两年她好不容易才对我缓和语气。我给你银行卡里打了五千,你自己去外面租房子吧,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打包送去医院了。】


阮梨和阮思思异父异母,阮思思的妈妈去世之后,阮父才又娶的陈香菱,阮梨只是捎带的拖油瓶。


碍于阮父当年是入赘,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第一任老婆的岳父岳母家给的,所以对于他再娶的态度,那边十分不待见。


陈香菱小心讨好,卑微伺候,当起了十全十美的保姆,才让阮梨跟着改名姓阮。


但就算是如此,这么多年了,陈香菱在阮思思的面前依旧无法硬气,哪怕阮思思骂过她biao子,她都只能赔笑。


阮梨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因为阮思思要回来,所以她这个拖油瓶只有躲躲藏藏,连一声妈都不敢叫。


【还有你在陆氏上班这个事儿也不能让思思知道,在她和陆闻辞结婚之前,你自己主动辞职,别让妈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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