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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人陪你走出黑暗,肆无忌惮的拥抱阳光,捧你于心尖宠纵。

——裴焰

*

七月的暑假正值炎热的高峰期。

即便是傍晚,热气蒸腾的劲儿还是久久无法散去,空气又闷又燥的。

许时欢刚结束一节舞蹈课程,手里拎着瓶矿泉水在喝。

铁闺蜜宋西桐从门口探了颗脑袋进来:“欢欢,忙完了没?搞活动去啊!”

许时欢把瓶盖拧紧,侧头看了下还搁旁边沙发里坐着的小女孩儿跟宋西桐说:“还在等这位小朋友的家长。”

宋西桐真是醉了,许时欢是这家悦艺舞蹈中心的舞蹈老师,刚来这上班不久,但每回这小女孩儿家长接人都特不积极,每回都迟到,时间还不定的那种。

宋西桐忍不住凑过去跟许时欢低声抱怨:“这家长可真行,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负责任。”

“也太浑了。”

都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来接人连个电话都没有。

谁家家长是这样当的啊。

许时欢笑而不语的。

宋西桐干脆找个地儿坐下等,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她翘起了二郎腿瞧着舞蹈教室里身姿纤瘦却又非常有型,形体特顶的许时欢。

关键许时欢又长了一张特漂亮的娃娃脸,偏偏还有种瞧着不乖的张扬感,五官精致的不行,剪了这个锁骨发,把纯跟欲两个极端给诠释到了最顶点。

瞧起来像个特嫩又特要命吸引人的高中生。

真的特带感。

就连她一女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欢欢。”

“说到浑,你回来一个月了,就没打算跟裴焰联系下吗?毕竟当时你俩在学校那会儿轰动成那样。”

当时在京禾中学,许时欢跟裴焰那场恋爱谈的,真的是把纵野深刻诠释到了淋漓尽致。

认识他们的人,只要提及这俩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会下意识想到另一个。

裴焰跟许时欢,一个是出了名的混坏,一个是出了名的乖纯。

是两个极端的反差。

并且裴焰还比许时欢要大一届。

没有人会把他们想到一起,太不切实际的。

可最后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还那样轰烈。

可就在最炙热轰动的时候,他们却又突然分了手。

许时欢头也不回的转学。

听到裴焰的名字许时欢弯腰放矿泉水的动作稍显一顿,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嗯,没找。”

听起来云淡风轻的。

当年的那次争吵,算得上是鱼死网破,他们都把彼此的联系方式删的很彻底。

宋西桐护许时欢,就忍不住骂:“裴焰这个混账东西,追人的是他,甩人的也是他是吧?”

这四年里,宋西桐不是没有问过许时欢当初是怎么分手的,为什么分手的。

但许时欢就是不说。

她只字不提的。

久而久之,宋西桐就兀自明白了,认为肯定是裴焰那混蛋干的混账事儿。

许时欢低头在手机里找联系方式,打算给这小女孩儿家长打个电话,听到宋西桐的这话,她眼睛都没眨的就回:“他也没那么混其实。”

宋西桐:“?”

“你刚说什么?”

宋西桐简直震惊,声音蓦然拔高:“我没听错吧?裴焰还不混?不混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把你堵教室里逼着你亲他。”

“不混你刚满十八岁那天他就蓄谋已久的开了房带着你去。”

许时欢:“……”

你干脆把我老底都掀完得了。

宋西桐脑补能力一直都强,她没看许时欢的脸,张嘴又是一句:“四年过去欢欢你不会还没忘记他吧?!”

“我······”

许时欢刚一抬头,声音猛的戛然而止。

舞蹈室门口,裴焰单手揣兜,挺拔的身形懒懒散散的靠着墙,黑色衬衣领口纽扣松散着两颗没扣,若隐若现的露出里头性感嶙峋的锁骨,手里拎着根已经燃到一半的烟在漫不经心的抽着,十分浪荡不羁的模样。

视线精准直接的落在了许时欢身上。

跟她蓦然抬头的视线撞上。

许时欢毫无防备的心口一窒。

刻意的重逢往往都没有这种猝不及防来的冲击。

时隔四年,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时间割去了他的少年气,却把他打磨的更加利落出尘。

眉骨硬朗锋利,尤其是那双明明寡情却又跟裹着层坏坏深情的浪痞桃花眼,让他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轻坏帅气,特吸引人,就像是明知道他是在玩儿,你还是会控制不住的一头扎进去,往里深陷。

裴焰转头很平静的移开视线朝着坐在那儿的小女孩儿侧了下脸:“走了。”

这小女孩儿十来岁,叫何之清。

何之清一看见裴焰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她一边抓着书包一边朝裴焰跑。

声音脆生生的:“哥哥!”

男人垂眼懒淡的嗯了声。

宋西桐都惊呆了,嘴巴张成了O型。

一双眼睛刷的看向还杵那儿站着没动的许时欢,用唇形跟她说了句:“卧槽!缘粪吗!?”

她家欢欢刚回京禾找的第一份工作,带的学生里居然就有一个是裴焰的**!?

怪不得这接人总是那么的不定时,要家长是裴焰的话,那就没什么了,挺正常。

从高中那时候,在裴焰这儿就没有规则两个字儿。

但唯一不可触碰的规则,就是许时欢。

可最后还是随之消淡。

四年之后的重逢来的太出乎意料,许时欢怔愣片刻之后只来的及跟裴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裴焰以同样的方式一字不落的回了她。

接着何之清走人。

再也没有了以前跟她的懒笑低宠。

跟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似的。

许时欢心尖儿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胸口那处儿绵延起了涩寂的疼痛感。

被她很快压下。

转而若无其事的去里边换了衣服。

以前的裴焰每次见到她都会剥一颗她最喜欢的葡萄牛奶味的糖塞她嘴里。

因为许时欢有低血糖的毛病,容易头晕。

心情忽然变的糟糕起来。

多年的姐妹情,宋西桐自然能察觉出许时欢的情绪。

她半天没出声儿。

后来实在没忍住,她胳膊一把勾住许时欢脖子:“前任算个屁!就裴焰那样儿的,咱一抓……”

宋西桐想说就裴焰那样儿的咱一抓一大把,话到了嘴边她却硬生生的说不出来。

好吧。

抓不出。

确实没有人能跟裴焰比坏,还他妈坏的那么勾人。

她嘀嘀咕咕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裴焰还有个**啊。”

许时欢没说话,她也没听说过。

宋西桐干脆勾着人往外走,拿出了她一贯的潇洒作风:“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宋西桐不由分说的把许时欢拽到了京禾市最出名的“烧”酒吧。

灯红酒绿DJ劲爆绕耳,有几桌吧台上还站着衣料很少特性感的美女在扭腰跳舞。

那种说不出的久违感一下子就直往许时欢脑袋里冲。

再次踏入他的城市,还真是哪哪儿都有他的影子。

宋西桐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爆了句粗口。

酒吧这地儿,裴焰那疯子以前经常带许时欢来。

每次晚自习他都能找空把许时欢带出去玩儿。

“要不我们换个地儿喝吧。”

宋西桐怕影响许时欢心情,打算拉着她走。

谁知许时欢冲她笑了下说了句没事之后人已经去前边开好个台了。

宋西桐:“……”

真不愧是跟过裴焰的人。

场子就是稳。

这里服务员的服务很到位,酒都是他们帮着倒上的,还加了冰块儿。

两个人喝了几杯许时欢去了趟厕所。

出来时,在走廊上撞见一张熟悉的脸。

裴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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