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着白夜,从听到名字的那一天起。
那年高一下学期分文理科,班主任在点名的时候,念了一个名字:“白夜。”白夜站起,说:“到。”我因为他的名字,扭头看去,是一个清爽干净的面孔,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男生。我看去是因为他的名字,我喜欢上他是因为他白白净净的外表。我坐在特殊位置,班主任安排的。或许是因为我老是调皮捣蛋,但入学成绩是真的好,班主任不愿意放弃我,所以给了我特殊照顾,坐在了讲桌的旁边。一个月后,白夜终于坐在了讲桌旁,也就是我的旁边。他能看到我的侧颜,而我只能假装调皮捣蛋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我的性格很外向,在他没搬到我旁边前,我就己经和他打好了关系。他对我与众不同。为什么这么觉得?因为估计全世界也就只有我能叫他大婶了,他一开始还给我怒目,觉得我这声“大婶”是在嘲笑他娘。但我叫的很乖,他很快就接受了。他坐在后排的时候,我常常会为了体现我的特别,首接在前排大声叫他:“大婶!”他仿佛是习惯了一样,总会淡淡地抬起头,等我说下文。我总会眯着眼冲他笑:“我就是想叫你。”他无奈,脸色微红,无视了班上所有男生对他抛去的嘲笑目光,低下头去,继续假装专心地刷题。其实他是个学渣。我当时也是个学渣,偶尔发挥超常的话,我会成为班里前二十名。但时常我都是垫底的。高一那年,我因为交友不慎,准确说是价值观不成熟,总以为和坏孩子一起玩会显得帅气。所以我因为触犯了校规而遭了一个校告,挺严重的,留校察看。我知道我是留校察看,但没想到校方的办事效率那么高,竟然己经把我的校告贴在了公示栏。我趴在教室外阳台的护栏上思考着我妈的建议,她想让我转学。我也想转学。原因嘛……说不清楚,虽然很模糊的原因,但我知道我是有点想逃离那群狐朋狗友了。毕竟因为和她们同流合污,我险些被开除。我看到白夜和他的哥们儿从小卖部的方向走来,收回了思绪。他和他哥们儿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饼。我们的教室在二楼,我按着他走路的速度判断,他此刻也该出现在我身后了。我扭头看去,只见他猛地把剩下的饼都塞进了嘴里。我条件反射地回了头,生怕他发现我看到他刚刚有些狼狈的样子。不一会儿,他的哥们儿从我身边路过,却没有他的身影。我正疑惑,他在我左边站定。我扭头看他,只见他嘴里还塞着没有咽下的食物,腮帮鼓鼓的,有些萌感。此刻的他正在努力地咽下,我猜他是有些懊恼没有买瓶水了吧!好不容易等他咽下了,他才开口。整个过程,我都没笑话他,我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却在此刻给足了他面子。我抬头看着他,想把这些画面都刻在脑子里,而此刻,是他可爱的画面。他说:“听说你要转学了?”我冲他眯眼笑,像是撒娇的笑容,可他的目光没有在我身上,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很远处的公告栏上。“怎么?你舍不得我?”我问的也挺首接。他怔了怔,这才低头看我,“舍不得毛线。”我依旧笑着,他不开口的时候是天使,一开口……男神气质全没了。“那你还问我?”他没有理会我的调戏,又问:“你转学过去是降一级,还是继续念高二?”“我妈说降一级会比较好。”他说:“降一级不见得好,我也是降级的,现在的成绩也不见得比以前好。”对,他是学渣,比我更学渣的学渣。但也不影响他在女生眼中魅力。别的男同学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而他却总是一身干净整洁的纯白或纯黑,不论那是不是名牌,但就是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我静静地看着他,总自恋地认为他是在挽留我,他不想我走。他也看到我在看他,问我:“干嘛?”“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我嬉笑着问。他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说:“管你走不走?”说着,他离开了我的身边,回到了教室。此刻上课铃声响起,我没有再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