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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岁枫也只当那句话是玩笑,就趁着进宫述职的时候教我一些简单的格斗之术。
春去冬来,宫里的奴婢太监都不能任意欺负我了。
与以前的「不祥」相比,现在他们更愿意叫我「疯子」。
三年后,我给苏美人偷偷种下的梅子树都能结果了。
火光映着我的脸,我缓缓把收集过来的话本扔到火盆里。
苏阿娘这么喜欢看话本,得多烧些给她解闷儿。
对着梅子树说了好些话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景仁宫。
走在路上,宫女太监都喜气洋洋的。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又逢北边的镇北营大获全胜,皇上高兴,把这场宴会大开特开。
觥筹交错,一群人喝的不亦乐乎,却没人发现宴会的角落里藏着几丝杀意。
不知道是谁的酒杯碎了。
一时间,无数剑光一闪,宴会又亮堂了不少。
「我要杀了你这个昏君!」
眼看着剑就要刺到父皇的心口,我捡起一把掉落的刀,抵向那把剑的力。
父皇怕的直乱窜,慌乱地喊着「护驾」。
忽的,一个人手持短刀,轻巧地跳到皇上身后。
「父皇!」
千钧一发之际,我挡在父皇身前。
幸好侧着身体,刀子插进了我的肩膀。
再偏一点,正中的就是我的心脏。
我吃痛,把那人踹倒。
一刻钟后,狮虎营赶来,控制了局面。
殿内一片狼藉,父皇还不忘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批判我。
「谁让你参加这场宴会的!」
「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个晦气东西,会给朕招来杀身之祸吗?」
我跪在大殿中央,四面八方的眼神刺过来,比正在滴血的肩膀还疼。
真是可笑,我冒死救他,他竟然觉得是我带来的杀祸。
顾岁枫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我。
我攥紧拳头,抬头对上父皇浑浊的双眼,道:「儿臣有罪,愿意进狮虎营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