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的夜晚,两具交缠的身影映射在落地窗上。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顾与安磁惑的声音带着微哑,似是惩罚般轻咬上邵霆的耳垂。邵霆轻喘,捏着床单的手再次收紧,“我就不能只图鹤爷……的身子吗?”顾与安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轻吻道:“那就专心点……”一声闷雷将邵霆从梦中惊醒,她屈指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无奈长叹,她可真是做梦都想睡了顾与安。温浅均匀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她的锁骨处,邵霆猛然回头,看到枕边那张清隽冷贵的盛世容颜,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抓起满地狼藉的衣物套在身上,迅速离开。酒店房门阖上那一刻,顾与安缓缓睁眼,菲薄的唇边溢出得逞的笑意。夜宴酒吧。邵霆悄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主人,有收获吗?”一条碧绿碧绿的小翠青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环在了邵霆手臂上。邵霆挫败地坐在床上,叹道:“这个顾与安好奇怪,我的灵力好像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尊嘟假嘟,是不是时间不够,或者姿势不对?”翠翠一脸疑惑。不应该啊,主人的识灵术虽然还达不到跟花花草草无障碍沟通,但对付普通人类还是小菜一碟的。“我……唉,你不懂。”邵霆跟一条蛇解释不清,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犯疼的腰。这都什么事儿啊?祁家破产,父亲被逼跳楼,邵霆通过自己的灵力捕捉到父亲最后的一丝意识,发现这件事情可能与宋家有关,所以她刻意装醉接近顾与安,漫漫长夜,她不但没有捕捉到顾与安的一丁点意识,还搭上了自己的身子。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翠翠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爬到床上掀开了被子。主人一夜没回来,一定很辛苦吧!邵霆心领神会地钻进了被窝里。首到她被外面嘈杂的音乐吵醒,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睡到了晚上8点。灯红酒绿的舞池里,挤满了尽情放纵的男女,邵霆端着酒水游走在其中。她那与生俱来的清冷跟酒吧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到一处,都能吸引各种的眼光,但她从不在意,只想靠自己的双手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哟,这不是祁家大小姐吗,怎么落魄成端盘子的了?”说话的是,祁家破产前,她只是祁家司机的女儿。邵霆不想给酒吧惹麻烦,放下酒水就离开了。“等等,谁同意你走了?”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还大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邵霆深吸一口气,转身露出标准的假笑,“苏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凤凰不如鸡,忍了!“吩咐不敢当,大家相识一场,不知道祁大小姐能不能赏脸喝一杯?”从挑衅的眼神中,邵霆知道这一杯后面,还有无数个一杯。“抱歉,我还有工作,扫了苏小姐的兴致,我会跟老板申请给你打8折……”“邵霆你瞧不起谁呢,我差那几个钱?我告诉你,今天这杯酒,你就是跪着也要给我喝下去!”说罢,端起杯子,把酒倒在邵霆脚边。邵霆本就长得高,她淡淡的垂眸,在的眼里,无疑是一种藐视。“一条丧家之犬,你在高贵什么?”气急败坏的起身,高高扬起的巴掌还没落到邵霆脸上,就听见“刺啦”一声。是裙摆无故被夹在沙发缝里被扯坏的声音。邵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贱人,我要是告诉你,我和订婚了,你还笑得出来吗?”得意地环抱着双臂,在邵霆面前炫耀。邵霆噙着浅嘲的眼底逐渐发狠,“尊重锁死,早生逆子!”“祁大小姐要跟谁生孩子?”冷冽的声音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沉默片刻,第一个做出反应,夹着嗓子喊了一声“鹤爷”。顾与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灼灼的目光落在邵霆身上,“昨晚……”他还没说完,就被邵霆勾着脖子堵住了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邵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能轻薄鹤爷?”花容失色地惊呼。邵霆抬起手背抹了抹嘴,冷笑,“我不能?你的意思是留着你来?”面对邵霆的灵魂发问,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要死,那可是顾与安啊,谁不想!在晏城,顾与安这种品相的男人算上乘,加上他手里囊括了医药,地产,人工智能等产业的鹤鸣集团,这样的香饽饽己然成了众多名媛争相竞抢的对象。可惜这位爷生性薄凉,清心寡欲,这些年凡是对他动歪心思的女人,不是被家人送出国,就是莫名其妙的残了。偏偏邵霆是个不怕死的,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顾与安。果然是个下贱胚,是不是全晏城的好男人都要被她糟蹋一遍?“邵霆,你什么意思?”顾与安一张脸黑到极致。“你闭嘴!”邵霆一个凌厉的眼神,顾与安乖乖的不说话了。死女人,吻了我还要擦嘴,还不让我问,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哟,祁大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上一个用这种语气跟鹤爷说话的人,己经哑了!”阴阳怪调的开口,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顾与安。能借顾与安的手除掉邵霆这浪蹄子,倒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鹤爷,她利用你呢!”邵霆不冷不淡地睇了一眼顾与安。脸色煞白,好想上手撕了她的嘴!顾与安微微挑眉,冷厉的视线看得后背发麻。“无妨,我也正好请苏小姐带个话,邵霆是我的女人,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招惹的。”“顾与安,你说什么呢?”邵霆急了。顾与安微眯着冷眸,反问道:“祁大小姐还挺渣,睡了不想负责?”他故意把后面几个字说得很清楚,生怕在场的人一个耳背没听见。邵霆暴走,这姓宋的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