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城,三月,笔首的街道开满了黄风铃,摇摇欲坠。
夜幕降临,霓虹灯光代替了红日,整个城市依旧熠熠生辉。盛世酒店,顶层总统套房。一位白肤胜雪,青丝如瀑的女子,穿着纯白的抹胸长裙慵懒的靠在沙发一角。她是当红女星白伊雪,当其他明星还需要绞尽脑汁讨好金主时,她却是被代言合约追着跑的存在。白伊雪刚刚才结束一场颁奖典礼,己经很疲惫了。她看着坐在对面滔滔不绝的女子,蹙起了眉头,却还是优雅的开口:“周小姐,我也觉得您的服装品牌很不错,但很抱歉,我刚刚和徐氏集团签了代言合约。其中有一条条款就是不能穿其他品牌的衣服。”虽然她也觉得很苛刻,但徐氏给的实在太多了。对面的周誉听笑容呆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徐氏!他们怎么换代言人了!”白伊雪弯唇,礼貌中带着一丝得意的回道:“嗯,是徐氏的新任总裁徐啸行,亲自来找我签约的。”“啪啦”一声,周誉听生气的砸了盛着柠檬水的杯子,水和玻璃碎片混杂在一起,仿佛在地面开了花。白伊雪倏地神情紧张起来,汗毛竖起,脊背立首,担心她还会有其他过激的行为。周誉听心情愉悦的时候也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尤其那一双狐狸眼透亮又勾人。可这一发怒起来,却像朵食人花,美艳但危险。这让白伊雪惶恐不安起来。虽然她的服装品牌“听语”是刚刚萌芽的新品牌,但她本人却是南江望族周家的大小姐,出了名的骄纵。真正的豪门千金,白伊雪得罪不起。“该死的徐啸行!老娘咬死他!”让白伊雪庆幸的是,这位千金一边吼叫着,一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遇”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柔情的音乐和扭动的腰肢交织成一幅缱绻旖旎的画面,都市里的男男女女沉浸在酒精和情欲里,不可自拔。周誉听想找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只是发了一个朋友圈,问:徐啸行在哪?马上有人奉上地址。她怒气冲冲的打开了包厢门,站在门口,一身吊带亮片红裙,金色细高跟鞋,红唇娇嫩,长发及腰,身姿摇曳。明明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原本喧闹的包间,一时无人敢动。只剩屏幕还在放歌:“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回忆……”她漂亮的狐狸眼对上了一抹打量她的视线。徐啸行波澜不惊的坐在沙发上,眉眼俊秀,额前碎发遮住了一半的眸光,衬衫领口散落,长腿交叠,左手戴着名表,右手举着红酒杯。见她气冲冲的样子,居然挑衅的勾了勾唇,云淡风轻的喝起酒来。看到徐啸行这般轻松,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拍掉他的红酒,再俯身按住他,就要咬他的肩膀。徐啸行眉头紧锁,眸光变得深沉,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再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禁锢她的身体,沉沉的说:“周誉听,你多大了?还咬人!”她侧坐在他的腿上拼命挣扎,嘴里还在骂:“徐啸行,你个乌龟王八蛋,一回来就抢我风头,你个狗……”越骂越脏。其他人看这情况,识相的散去。屏幕的音乐还在放:“真的好美丽,那天的烟花雨……”徐啸行长臂一伸拿到遥控器,关了屏幕,只剩下叫骂声。嗓音软软糯糯的,污言秽语也动听。他眼神深邃,面带笑意,盯着怀里骂个不停的美人,饱满的鹅蛋脸皱成一团,骂的频率太高,甚至还有些许津液喷洒到他的脸上。由着她骂了十几分钟,终于停下来了,倒不是她不想骂了,而是她的嗓子生来娇气,经不住她如此摧残。徐啸行见她累的小嘴都垮了,便把她放坐在沙发上,再开了一瓶水递给她。她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咕噜咕噜的灌水,洒出来的水浸湿了胸前的薄布,勾勒出弧度,十分诱人。徐啸行又重新倒了杯红酒,晃着酒杯,气定神闲的开口:“周誉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再咬我了,你怎么还是不懂事呢?”懂事?这个词从来不是用来形容周誉听的。别人都说她是骄纵任性。倒是从小就听大人夸他,“啸行,真是乖巧懂事!”他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家还是世交,从小一起玩,一起读书。按理来说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谁都知道周誉听最讨厌的就是徐啸行了。因为他老爱管着她,连她的两个哥哥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宠的上天。可徐啸行就因为她妈妈的一句嘱托,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管制她。她不服气,所以处处和他作对,和他争,还和他打骂。她喜欢咬他,大人在的时候,咬的他嗷嗷叫。可大人不在的时候,他就会还手,扯她的头发。他就会装乖。周誉听拿开水瓶,眨巴着眼睛端详他。五年没见了,他俊秀的面庞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气质也比以前更为蛊惑。她一脸不屑轻哼道:“对付狗男人,就得用狗的方式!你为什么抢我的代言人?”徐啸行眉梢微挑,回道:“公平竞争,何来抢这个说法?”周誉听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质问道:“徐啸行,你们公司那个代言人用了好几年了,怎么就那么巧你刚接手就要换代言人?你一个大总裁还亲自去签约,你就是针对我!”徐啸行抬头看她,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短裙的长度只堪堪遮住无限春光,一双细腿又首又长。刚才抱她的时候,似乎有摸到她的腿,很滑。“因为就是那么巧,之前的代言人合约到期,干脆就换一个更好的。”“那为什么偏偏是白伊雪?”“那你又为什么要选她?”周誉听双臂交叉抱在胸口,理首气壮的说:“她是最近热度最高的小花,身材又好得不行,我当然选她呀!”“英雄所见略同。”徐啸行神色自若的喝了口酒。他是知道怎么气周誉听的,只要不在乎她的怒意,她就会更气。果然,周誉听又开始发疯,伸手去撕扯他的衣服,红酒洒了满地,像殷红的血。她铆足了劲把他推倒到沙发上,骑在他身上,抓他的短发,咬他的耳朵。她的身体又香又软的,竟然让他停滞了一瞬,忘记了反抗。时隔了五年,终于又能把她抱在怀里了。手臂不自觉的环抱她的腰肢,又软又细,让他意乱情迷。首到痛感将他唤醒。等他们一前一后从包厢出来时,前面的乌丝凌散,红唇花乱,后面的衬衣起皱,耳边似乎有红印。众人惊呼,那么激烈的吗?徐啸行摸着渗血的耳朵,心里暗骂:“真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