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山里面待着的这段时间,很寂寞,不能动的人更加寂寞。
叶十七和风与乐尽可能地给小六铺了舒适的草榻,暂时把山洞当家,3个人就这么在山中过上了猎户的生活。每天,十七都会出去打一下小猎物回来,然后风与乐做饭喂给小六,风与乐总是能将肉煮得花里胡哨,有好吃的也有难吃的,好吃的大部分都由小六吃,能吃的就先拿十七试毒。每当叶十七好不容易将肉吃下去,想面露难色地想夸奖一下风与乐,小六就趴在草塌上哈哈大笑。后来小六抗议,不能让风与乐来做饭了,尝试让叶十七试一试,风与乐和小六在一旁动嘴指挥着十七,想看看十七做饭是什么样子。哪知道十七之前在卤肉铺帮忙干活,有点底子在,但不多,煮了几次之后就熟练了,这让小六失去了很多乐趣。给小六上完药时,小六总是不能安分下来,安静了不到几分钟,就开始拉着风与乐和叶十七说话。风与乐在一旁回应着小六,然后,越听越感兴趣,完完全全沉浸在小六说话的声音里面。叶十七静静地聆听着,他看着小六拉着风与乐聊天的样子,又想起来那一天风与乐在石碑面前与自己说话的样子,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小六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十七:“我在讲我以前的悲惨生活,你怎么还能在一边笑呢?”风与乐加把火:“就是就是,你怎么还笑呢?”“我,不是,我,没有。”叶十七委屈地看着风与乐,双手摆动着,他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小六看见叶十七又被自己捉弄了,大笑了起来:“要是我们能永远这个样子就好了。”“叶十七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永远这个样子陪着你啊!”“我也可以!”小六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面,感觉到了久违的陪伴,是一种落在实处的陪伴感,虽然内心不停地在说:没有人会一首陪着谁,大家都是从各自的世界里路过。但是她还是深深地迷恋着此时此刻的这一种感觉。风与乐好不容易积攒的法力在与辰荣军营用得一干二净,看着又变成黯淡无光的五色链。没事,救回小六就可以了。在山中待了半个月,小六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又在一处悬崖边找到了3株上好的药草。有了这3株药草,串子的婚事,还有还给小乐姐的钱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还有剩余。这让小六和风与乐狠狠地开心了一把,二个人相拥而抱,风与乐看着站在一旁的叶十七,一个不注意,拉过叶十七加入。叶十七控制不住自己,终于不是微微笑了,而是整个人都笑了起来。“就是嘛,想笑就笑,别憋着自己。”风与乐呆呆地看着叶十七笑脸。不得不说,叶十七真的好帅啊!!!然后埋在叶十七的怀里面,满脸通红。小六早就己经退出来了,站在一旁看着风与乐和叶十七抱着。——回来之后老木在问我们去哪里了,为了不让老木担心,我们只好说是在山中迷路,所以这么久才回来。一个月之后,在老木布置下,麻子和屠户高家的春桃终于定亲了。风与乐还是跟往常一样,躺在回春堂的院子里面,看着小六在捣鼓毒药。时不时点评一句:“啧啧啧,你这毒一放,整个清水镇的人都要没了去。”小六恶狠狠地看着这瓶毒药,咬牙切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还毒不死他啊。”风与乐摇一摇头,躺下拿个扇子盖住自己的脸,最毒妇人心啊!躺下没几刻,就听见小六气恼地说:“你这死鸟,居然拉屎在我头上。”没过多久,回春堂就开始挂上红布,派发喜帖,风与乐写着写着,问:“哎,这个酒铺也要请啊,他们会来吗?”老木看着风与乐,活了这么久不懂一点人情世故:“他现在是清水镇的一份子,而且跟我们周围邻居关系又不错,写还是要写的,来不来是他的事。”“好吧!”老木说风与乐不懂人情世故,她其实都懂,只是不想而己,有时候交往的人越来越多,麻烦也越来越多。有那么几个就行了,多了也无益。但是小六就不一样了,整个清水镇都可以是小六交好的人,这若是放在现代,妥妥的一个超级社牛。婚姻如期举行,有大半的人都过来了,看着麻子和春桃的婚宴。麻子是小六捡回来的,老木又是他这些年的长辈。麻子带着春桃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们2个嗑了3个头。本来还想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可又怕自己说错,嗑完头之后就拉着春桃离开了。风与乐和小六大概是明白,2个人嘿嘿地在那里贼笑,叶十七也一脸无奈地笑着。婚宴快结束时,人走得差不多了,串子突然冲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有……有贵客。”风与乐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是相柳,浑身一震,打算严阵以待时,小六拦着自己。“别人是来送贺礼的。”仔细一看,他手里面确实拿着东西。老木在自己身上擦了好久次手才敢接下贺礼,这不能怪老木自卑,主要是相柳这个人,真的看起来就像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就在门口那么一站,一身白衣白发,一尘不染。别说老木了,连风与乐都望而却步。酸的风与乐拿起旁边的瓜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我要是穿上他这些衣服,肯定比他还好看。”嗑完瓜子,叶十七立马递过来一盘瓜子仁,看着风与乐说:“你,好看!”“那,那肯定啊!”风与乐不自然地接过来,觉得自己不能这个样子,礼尚往来地回一句:“你也好看。”就在风与乐与叶十七这小学生对话时,相柳和小六进了房间商量。风与乐看着小六的房间,首言道:“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