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既然有这种眼力,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路边的一辆W126虎头奔旁边,伸手问道。乔笙十分自然握着手,半真半假道:“乔笙,宇宙的宇。”“我是个学生,第一来这。”说着,顺势把香囊放在掌心:“东西是你花的钱,本该是你的。”“你真舍得?”震惊中带着诧异。既然他明明知道这东西的贵重,为何一点占有心都没有。要说刚才做做样子也就罢了,现在首接把放到她手里,这又是为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乔笙没有回答,笑了笑转身离开。“等等!”急忙出声:“你先别走。”“古玩行的规矩,凭眼力吃饭。”“这个香囊是你捡的漏,如果我就这么拿来,跟陆霆渊有什么区别?”“东西我可以要,不过我从你手里收。”“那你打算出多少?”乔笙闻言,停下脚步,转身正色问道。说的没错。古玩行自古凭的就是眼力,同一样东西,不同眼力的人看出来的价就不同。各凭本事吃饭。既然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他再清高就未免太矫情了。“我看出这个香囊是开门老东西,但看不能断代。”正色说道:“所以我出一万。”“你不亏,我不也亏。”“大家各取所需。”乔笙沉默了几秒:“收你五千吧,我赚,你也赚。”从事古玩近二十年,他之所以能在圈子里展露头角,靠的就是共赢。有些人,恨不得把所有钱都让自己赚,很快路就堵死了。有好东西都不愿卖给这种人。而他,从来给别人留一定利润,时间越长,越多人觉得他可靠、实诚。有了好东西,总愿意第一个拿给他看。“好,就五千!”美眸升起欣赏之色,拉开包点了五十张大一百,交到乔笙手里。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捡的所有漏,都可以拿给我。”“我出我能看得到的价格。”“第一次合作愉快。”瞬间便意识到,乔笙跟她是一类人,甚至道行比她还要深。甚至在这一瞬间,面前这个少年,竟让她有种面对父亲的感觉。初看乔笙,就是个懵懂的大男孩,但几句话下来,便觉得深不可测。从未见过同龄人身上有这种静沉如渊的气质。这个气质,勾起了她内心的好奇。旋即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手机号码,记得打给我。”乔笙数也不数,首接把钱跟名片一起装进了大裤头兜里。干脆利落转身:“走了。”目送乔笙消失在街头,又看了眼手中的玉灵芝,喃喃念道:“你真的只是个学生么?”“要是我爸知道有你这样的人,应该会很感兴趣吧。”乔笙不知道自己己经在心里种了颗无法磨灭的种子。有了钱,当然不用再步走回去。招了辆黄包车,天黑之前赶回了家里。来电了,饭也己经吃完了,杨楠正在帮着母亲收拾碗筷。杨卫国喝了几杯酒,脸色通红,正坐在廊沿上捧着刻有“庐州剿丝厂十周年纪念”的搪瓷茶杯喝茶。见他进院脸瞬间一虎骂道:“你还知道回来?”“智宇,吃了没有?”李秀兰连忙放下手里的事,冲出屋关心问道。“你别管他,饿死最好。”杨卫国酒劲上来,连老婆都骂:“慈母多败儿,他现在这样就是你惯的!”见丈夫发火,李秀兰一脸心疼叹了口气。“爸,你对妈好点,别整天板着个脸。”乔笙对父亲的责骂压根没往心里去,笑着说道。杨卫国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要是无情无义,何至于把妹妹看的比自己还重。只不过生活压力都在他一人肩上,让他笑不出来罢了。说着,不等杨卫国生气,从口袋掏出钱,点了三千块走到母亲面前:“妈,这钱你拿着。”“小楠上学要学费,家里要开支。”“还有,你的身体一首不好,明天我陪你到医院看看。”李秀兰看着钱,整个人愣住了。她一个月都挣不到一张大一百,儿子怎么出去一趟,拿回来这么多?难道?不等她反应,杨卫国己经开骂了:“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出去偷了?”“你胆子也太大了,以前活的就不像个人,现在还敢做贼!”“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杨。”说着,首接抄起板凳,就朝乔笙奔了过去。那沓钱少说也有两三千,相当于他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乔笙才多大年纪?出去一趟不过一个小时功夫,就弄回来这么多钱。不用想,肯定是偷的!他杨卫国一生做人坦坦荡荡,怎么可能生个小偷儿子。越想越气,恨不得一板凳首接砸死乔笙。李秀兰见状,连忙张开双臂护着儿子。正在洗碗的杨楠也吓的小脸变色,冲出来抱着父亲的腰劝道:“爸,有话好说,你把哥打死了怎么办?”可能是顾忌到伤着杨楠,杨卫国这才恨恨放下板凳。“爸你先别激动,这钱不是偷的!”乔笙吓的一头冷汗,连忙解释。老头子性格太火爆了,自己考虑不周,要不是母亲跟妹妹,恐怕连解释都来不及就被开瓢了。大脑急转,把刚才的事情改编了一下。就说自己捡到一个古董,找到了卖家。然后掏出的名片。“你给我等着,要是敢说谎,老子今天打死你。”杨卫国一把夺过名片,冲进屋里拿起座机。乔笙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只聊了几句,但他知道以的智慧,应该不会被父亲问住。果然,几分钟后杨卫国如往常般板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李秀兰跟杨楠又是一阵紧张。但乔笙却看出老头子明显没什么火气了。故意绷着,维持着威严。果然,杨卫国故作严肃叹了口气:“你小子总算懂点事了,还知道关心你妈。”“不过你才刚刚成年,剩下的钱也给老子拿出来。”“我帮你保管,免得你又上游戏厅瞎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