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和李泽飞走到车旁,司机打开车窗,看了看两人,疑惑的问:“你们是……”
东方白朝那人点了下头说:“潘老板是吧?王哥让我们在这儿等你。车上说吧。”那人点点头说:“哦,那上来吧!”东方白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李泽飞坐在了后排。“潘老板,咱们开门见山吧!前阵子王哥卖给你一双眼睛是吧,眼睛的主人现在急着要,你还回来吧。”那男人皱起眉头看了看东方白,面带愠色的说:“不是说有问题,教我破解的办法吗?怎么,你们是想要回去?”“对,你赶紧还回来,就是破解的办法。”东方白冷冷的回答。那人哼了一声:“笑话,这生意没有这么做的,一手钱一手货,哪有反悔的道理!”东方白料到他不会同意,看了看后视镜,冷笑了一声说:“如果执意不肯还,那你就自己跟他说吧!”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呼出的气里都凝着白霜。与此同时,车厢顶上的灯忽闪了两下,竟然灭了。这时潘老板听见后面有动静,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瞬间吓的体如筛糠。他看到此时后排坐着的,除了李泽飞以外,又多了一个人。一个面孔僵硬毫无血色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空洞洞没有眼珠的眼眶子瞪着他。下一秒,那人伸出满是污垢的双手向他掐过来,一边喊着:“把眼睛还给我……”潘老板顿时吓的真魂出窍,一把死死抱住了身旁的东方白,赶紧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还,马上还!”害怕的不止他一个,李泽飞就坐在旁边,此时都快吓尿了,一动也不敢动。当潘老板睁眼再看时,身后什么都没有了。他惊魂未定,看向东方白,问道:“他,他走了吗?”东方白一把甩掉他的胳膊,冷冷的说:“他得不到想要的,是不会走的。”潘老板唯唯诺诺的说:“我马上还!就在我的别墅里。要不,二位跟我去一趟?”东方白点点头。潘老板一踩油门,车子迅速开了出去。一路无话。车子飞驰了一会儿,远远看到一片别墅群。开进去,停好车,潘老板带着东方白二人走到一栋别墅跟前,按了指纹锁,把门打开了。走进别墅,里面富丽堂皇,豪华气派。这时从楼上慌慌张张跑下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头发散乱着,眼圈乌黑,眼窝深陷。她跑到潘老板跟前,也不顾旁边有人,一把抱住他,哭着说:“老公,你怎么这么多日子不回来啊?这屋里有鬼,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潘老板嫌弃的扳开她的手,语气中充满厌烦:“哪儿来的鬼,你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真的有鬼……”“行了,我有正事要办!”潘老板大声呵斥道,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拍了拍女人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再说啊!”说完他带着东方白二人朝楼上走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他说:“二位在这儿稍等。”工夫不大,潘老板抱着一个用黄色绸子包着的圆鼓隆冬的东西出来了,把它交给了东方白说:“二位赶紧走吧,我就不留你们了。”东方白二人下了楼,前脚走出别墅,后脚就听“咣当”一声,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李泽飞气呼呼的说:“嘿,这孙子狗咬吕洞宾,过河拆桥啊!”东方白一笑:“咱们坏了人家的好事,人家能不恨咱吗!”说着东方白打开绸子,看到里面是一个盛满液体的罐子,液体里泡着的正是一对眼珠。李泽飞又问了那个问题:“他要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啊?”东方白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没看出来吗,他想用这个害死他妻子。”李泽飞瞪大了眼睛。“眼睛是人的八灵之首,把尸体的眼睛藏在屋子里,一缕残魂会一首留在那里不能离开。你想,他把妻子一个人留在那个有游魂出没的房间里,还能有什么用意?”李泽飞一拍脑门:“噢,他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吓死那个女人,另觅新欢!”东方白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人心险恶!”李泽飞又想起来个事:“你也真是,在车上知道那鬼会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都快吓死了!”东方白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你不是喜欢刺激嘛!”两人打车回到青松殡仪馆,这次是从大门进去的。那个小学徒正要阻拦,李泽飞俩眼一瞪,气焰很嚣张:“躲开,王哥让我们来拿东西!”小学徒赶紧知趣的退下了。东方白二人又进了停尸间,把一对眼珠放回了委托人尸体的眼眶里。回到药店,东方白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多。没一会儿门开了,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又来了。他看上去很高兴,眼睛里闪着光。说了声“谢谢”,然后从旁边的盒子里拿了十个硬币投进了玻璃罐子里。东方白听到“叮叮当当”投币的声音,心里爽的不行。……又到周末了。这个周末路九歌要回家一趟,她的脖子一首也不见好转,爸爸妈妈不放心,说让她周末回家来,不行就去医院看看。路九歌最怕去医院,就在家里静养了两天。为了让爸妈放心,她就说感觉好多了。周日傍晚,吃完晚饭,路九歌坐上地铁回住处了。上了地铁,没过几站就有座位了。她坐下来,揉揉脖子,插上耳机听起了音乐。越往前开,车厢里人越少。又到了一站,门一开,上来一个老大娘,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微微有点胖,背着一个布包。她头发花白,小小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路九歌往旁边看了看,不远处有好几个位子,于是放心的闭上眼睛继续听歌。没过一会儿,她听到头顶上方有人念念叨叨的在说着什么。抬起头,就看见刚才上来的那个老大娘此刻就站在她跟前,阴沉着脸,正冲着她指指点点。周围的乘客也都纷纷往这边看过来。路九歌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摘下了耳机,这才听明白,原来那个大娘是在指责自己没有给她让座。路九歌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客气的说:“大娘,您看,那边有好几个座位呀!”大娘生气的说:“我就问你为什么不给我让座,我这么大岁数,你还让我走到那边坐去?有没有点公德心啊?”路九歌也有点生气了:“空座位就在那儿,走不了三西步,况且您也没有老到那个程度啊!”大娘瞪起了眼睛:“你这个丫头人不大,嘴还挺厉害!我老不老你管不着,我就问你为什么不让座?”周围的乘客看不下去了,纷纷议论起来,一边倒的说那个大娘的不是。有一个乘客说:“老大娘,您别看人家是小姑娘就欺负人家啊!有那么多座位,你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啊?”大娘翻了翻眼皮,根本不理那乘客,继续数落:“你这样的孩子就是缺少家教。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下车,到你家去问问,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路九歌被气哭了,她扭过脸,用手擦了擦眼睛,不再理她。一晃到站了,路九歌拎着包下了车。没想到那个大娘竟然真的也下了车,一路紧紧的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