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的第三年,傅夜柒才真正意义上的拥有了自己丈夫。
她有想过,三年过去,如果沐寒琛还不回来,那她就选择离开。
可现在,这人确实回来了,履行了三年前他所说的话。
傅夜柒看到管家田帧拿了瓶红酒出来。
这是沐寒琛的习惯,远门后必定喝一杯红酒解乏。
她虽然与沐寒琛结婚三年都未在一起生活过,一些事情,却也知道。
她看了眼那红酒,低婉道,“红酒给我吧。”
田帧欲言又止,却还是将红酒递给了傅夜柒,目光焦急又隐晦。
傅夜柒没有察觉,捧着红酒上楼,到了书房门口敲了门,无人回应,这才推门进去。
就在她刚放下红酒准备离开时,转身却见到沐寒琛就站在书房门口。
一身考究的西服,气质尊贵,英眉挺鼻,眉目深邃。
只这一眼,心底似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任何女人对英俊的男人都没有免疫力,她也不例外,何况眼前的人,是她丈夫。
尽管,三年前刚完婚,沐寒琛就走了。
离开之际他对她说,他可以娶她,但不会爱她——
至少三年内不会。
傅夜柒并不知道缘由,她也从没有机会问,为什么一定要三年。
现在他回来了,又准备怎么对她?
只不过,眼下,傅夜柒没有错过沐寒琛看她的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欣赏与惊愕。
也是,三年前的婚礼,傅夜柒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一张脸寡淡的令人泛冷。
可现在……
唇畔依旧微显苍白,但那张脸却是精致如画,美眸静墨,像是换了个人。
沐寒琛收回目光,迈开步子走到傅夜柒跟前,微俯下身子。
错身时,傅夜柒呼吸一滞,再回神时,那人已举起了红酒杯。
红酒顺着滑入他的喉间,只见他喉结滚动。
几秒后,他低哑开口,“红酒,你送上来的?”
傅夜柒不明所以,只点了点头。
下一秒,男人逼近了她,呼吸粗重,萦绕着淡雅的酒味,混着清贵的檀香,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透着微红,似是在压抑什么。
傅夜柒不自觉地后移了一步,他这是怎么了?
“刚回来,你就这么隆重的招待我?”沐寒琛不断抵近她。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节握住夜柒的小脸。
鹰眸一眯,语气间尽是凉薄,带着探究,“给自己的丈夫还要用这种东西,对自己没信心?”
沐寒琛在喝下红酒后就感到错愕,眼前这个清冷淡然的小女人竟会想出这样的招。
然而,傅夜柒只觉惊讶。
可就在她唇瓣微启之际,沐寒琛却倏尔覆唇,尽数吞走她的气息,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
没有男人不近女色,八年单身,沐寒琛也一时忍不住了,何况眼前的人是他娶来的妻子。
昏暗里,沐寒琛倏然看了眼她的脸,英眉蹙起,夹着惊讶。
才想起,新婚夜,他以国外事物紧急为由,扔下她上了飞机,他们没有洞房……
胸口微微一紧,愧疚的情绪漫开,他尽可能的温柔。
就在夜柒气喘不已时,他的眉峰又紧了点,低咒一声:“你到底给我用了多少?!”
傅夜柒睁眼,满脸无辜,还未开口,却又被他吻住。
*
沐寒琛做事向来有分寸,可这一晚,却像是着了魔似的,超出了掌控。
房间里再恢复静谧时,夜柒只觉得腰酸腿痛。
卧室里只有壁灯微弱的黄晕,她微微抬眼,看向黑乎乎的窗外,很晚了。
她忽然想到,三年前婚礼刚结束,沐寒琛就远赴国外不肯回来,即使这次回来了,也还是被奶奶硬逼着回国。
那时候的她,最是无助,回傅家没有多久,父母早已逝世。
傅家早就不是她从小生活的家了,已经被她二叔傅天成一家所占。
她寄人篱下,被奶奶急急地接到沐家,让她嫁给了沐寒琛。
本以为是救赎,从此可以有人依偎,却没想到他转身离去、不曾多看她一眼。
今晚发生的事情,倒是超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唯一疼爱她的奶奶急着抱曾孙,她也想生一个孩子,总算是一种报答。
思绪收回,她才伸手,轻轻拿掉他拥着自己的手臂,一点点挪到床边。
双脚落地,刚要起身,腿却一软,倏然就往地上栽,她闭了眼,咬牙等着落地。
然而,是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捞住,转而把她放回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沐寒琛才慢条斯理去挑了睡袍裹上。
返回,他才低醇的问了句:“要干什么?”
夜柒抬头,确定他在跟她说话,但那张冷峻的脸没有表情,她也就摇了摇头:“没事。”
下一秒,他忽然弯腰,一伸手将她从被褥里抱了出来,大步径直往浴室走。
“你干什么?”夜柒猛然惊了一下,一把搂了他的脖颈,却又立刻放开。
男人低眉,薄唇微启:“洗洗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