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晚,你妈的医药费已经欠了很多,再不及时缴纳,她可就要因为无药可用死掉了。”
“爸爸可以帮你,但有一个要求,今天晚上你去盛世酒店,代替你妹妹陪一个男人。”
总统套房门口。
陆倾晚脑海中回荡着父亲陆兆辉的话,捏紧了拳头。
父亲早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家庭,而她只剩下妈妈这一个亲人了。
决不能让她出事!
她鼓足勇气,刷下了房卡,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窗帘严丝合缝的拉着,大白天里面也一片昏暗,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门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关上,陆倾晚环视一周。
“先生,你在吗?啊——!”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门板上。
“你是谁?谁让你过来的?!”
男人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草药,灼热的鼻息喷在陆倾晚的脸上,烫的她发红。
光线实在是太暗,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依稀看到他有着高耸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颌线。
“我是陆家派来的......”陆倾晚小心翼翼地开口。
“滚出去!”
沈厉瑾声音低哑,“我不需要!”
他从小就患上一种奇怪的病,每四年会发作一次,性格会变得十分狂躁,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各路专家都束手无策。
只有一位云游的得道高僧,给出了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在他成年后,利用八字相合的女人的处子血,才能彻底压制住。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鬼话。
但奈何爷爷深信不疑,还早早就给他定下了婚约。
这个女人,莫非就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呵,连他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毙命的男人都肯嫁,可见多么虚荣势利。
陆倾晚本来想逃,但想起病房里的母亲,她咬紧牙关,反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劲瘦的腰。
男人似乎是在拼命的压制着什么,身体紧绷的厉害。
“不要赶我走......让我陪你。”
沈厉瑾的身子一顿。
以往每次他发病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唯恐受伤,纷纷避之不及。
唯有这个女人,说会陪他......
他甩开女人的手臂,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冰冷地开口:“我再说一遍,滚出去!我不会对你负责,更不会娶你!”
“我不用你娶我,我......我只想陪你一晚。”
陆倾晚咬着唇,一点点褪下衣衫,从身后抱住男人健硕的躯体。
温热的触感传来,沈厉瑾仅剩的一点理智,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他转身,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声音哑的不像样子。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下一秒,陆倾晚被男人摁倒在床上。
绝对的压制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陆倾晚渐渐招架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依然是一片黑沉沉的。
旁边的男人手搭在她的身上,呼吸平缓。
陆倾晚看都不敢看,直接把他推开,穿上衣服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她没注意到,脖子上的项链落在了床上。
出了酒店,陆倾晚才发现,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妈妈的护工打来的。
她赶紧回拨过去,那边立刻接通。
“陆小姐,你什么时候筹好医药费啊?赶紧回来吧!他们要把你妈妈的药给停了,说让她现在就搬出病房!”
陆倾晚连忙开口:“阿姨,拜托你再帮我求一下他们,让他们再宽限一会儿,我马上就能够拿到钱了,很快的!”
“那行,我再跟他们说说好话,你抓紧时间吧,可千万别耽误了!”
挂断了电话,陆倾晚又急匆匆的把电话打给了陆兆辉。
然而那边却根本没有人接通。
打了两遍之后,就显示她的手机直接被拉黑了!
她心中生出了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打车赶去了陆家。
“爸,你答应过我要给钱的,请兑现承诺!”陆倾晚不卑不亢的开口。
陆兆辉依然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斯文模样。
但态度,却和之前的温润和蔼大相径庭。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眼陆倾晚,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还好意思来要钱,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走走走,赶紧走!不然人家找上门,我也要被你拖累。”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陆倾晚震惊地拔高声音。
陆兆辉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男人是个将死之人,只有处子血才能解他的毒。”
“肯定是你之前跟男人乱搞过,根本就不是处子,所以才害死了人家!”
“你!”
陆倾晚气的眼眶发红,“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你想耍无赖!”
陆兆辉懒得跟她多说,招了招手。
一大堆保安冲了出来,强行把她赶出了陆家。
陆倾晚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她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打算到医院再想办法。
“滴——”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只见一辆车直直地冲她撞了过来!
陆倾晚闪躲不及,被狠狠撞上,倒在了一片血泊里。
肇事的车辆却直接扬长而去。
车子的后视镜里,映出了一张绝美却阴险的笑脸。
陆倾晚的手指在血泊中艰难的动了动,最终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