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中,家里催我成亲催得紧,可我毫无心思。
我的心已随着她遗留在了那上京城。
母亲见我如此,着急道,若再不娶妻生子,父亲便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三弟弟。
可那又如何呢?
我本以为此生就是如此了,听着她在京城过得安稳我便也知足了。
可是,没过多久便传来她已于三月前病逝的消息。
不仅如此,她还亲自为文锦怀选好了续弦。
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小时候我抢她一块桂花奶糕她还会咬我一口,怎么可能大度到为丈夫选续弦?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我不敢相信我的小姑娘已经香消玉殒,说不定她只是被文锦怀藏了起来。
我马不停蹄去往京城,想去接我的小姑娘回来。
这一次,我一定会守好她。
可是等我赶到文家,只有布置好的灵堂和安安静静躺在棺材中的小姑娘。
文锦怀和他那新娶的夫人站在一旁掉眼泪。
可我看得清楚,他们眼中没有半分痛苦,而是满满的得意。
这下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抽出小姑娘头上带的发簪,强撑着站了起来。
在文锦怀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根发簪就已经没入了他颈间。
他睁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下了,而他一旁的新妇被血溅到了眼睛吓得尖叫。
我将那根发簪取出,走向那已吓得瑟瑟发抖的新妇。
伤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其余的人都跑了,这闹哄哄的灵堂终于鸦雀无声了。
“阿芙,我带你回家。”
我听着自己已然沙哑的声音,为她整理稍稍有些乱的乌发。
我抱着我的小姑娘踏出了文府,没人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