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原主的前夫,许家老三从外表上来看并不算差,虽然远远不及俞念白的清隽,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但谁能想到,在这样干净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个人z的丑陋心灵。
“魏诗意,咱俩才刚分开你就和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耻!”
才刚一碰面,许文理就拦住了二人。
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衫,臂弯里夹着一本绿皮书,一边嫌弃的看着魏诗意一边不住的摇头,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看见来人,魏诗意的白眼都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她平生最恨骗人感情的渣男,这个许文理不仅哄骗了原主,事后还在村里大肆宣扬是原主好吃懒做生不出孩子,许家实在受不了才把她休了的。
彻底败坏了魏诗意的名声。
虽然她并不是原主,可此时看见许文理也是怒火中烧。
“到底是谁不知羞耻?”魏诗意讥讽的看了过去,“我和我男人在路上走的好端端的,你像个泼猴一样跳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你想干什么?”
听见“男人”二字,俞念白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她。
许文理气得脸色当即就变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魏诗意。
“你说我什么!”看了一眼俞念白,他忽然嘲讽地笑了声,“不过你这眼光也不咋地,找来找去,结果找了个瘸子,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闻言,魏诗意紧张的看了一眼俞念白。
男人脸色沉静如水,精致的眉眼中带着隐隐压抑的怒火,她心知俞念白被戳中了痛处不好受,当即就大呵一声。
“你闭嘴!”
她可不是原主,才不怕许文理这种人z败类。
“你自己有什么病你心里清楚,我挑选的人自然是比你强上千百倍的,别拿他跟你比,一想到曾经跟你结过婚我都嫌丢人!”
听见这话,许文理气得脸都红了,这魏诗意就是个娇弱的小姑娘,之前连句狠话都不敢说,现在怎么变得咄咄逼人了?还有刚才她看自己那厌恶的眼神,实在让许文理心有不甘。
就算他有隐疾,也确实是喜欢魏诗意那张脸。
要不是结婚三个月,自家老娘见魏诗意的肚子没动,非嚷着说她生不了孩子,为了隐瞒自己有病的事实,他只能把魏诗意休了。
但这不代表着他愿意让魏诗意嫁给别的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俞念白,一个样貌家境都比自己要优秀的男人。
眼看着自己说不过魏诗意,许文理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俞念白,魏诗意就是个过房嫂子,是个二手货,这样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
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赖。
魏诗意刚想动手,身旁的那道人影却比她动作更快。
手中杵着的拐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面前挥了过去,许文理躲闪不及,直接被木质的沉重拐杖打倒在地,绿皮书砸在泥地,溅起了一身泥点子,她的模样狼狈不堪。
做完这一切后,俞念白又淡然地收回了拐杖,原本冷峻的眉眼中透出丝丝冷然。
“魏诗意现在是我家的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坚定。
魏诗意扭头看着他立体的轮廓,忽然有几分心跳加快。
俞念白虽然腿脚不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是挺像个好男人的。
“走。”
魏诗意冷哼了声,继续搀扶着俞念白往镇上走去。
村里到镇上的距离不远,但对于俞念白一个腿瘸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中途休息了好几次,终于在公社关门感到了地点。
穿着军绿色工作装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看向两人。
“你们来办什么事?”
魏诗意喘了口气,拿出俞奶奶给两人打的证明。
“同志,我们是来结婚的。”
这年头的结婚手续比后续简单多了,两人只需要提供证明信,跟着工作人员朗读一段语录,最后再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就可以领结婚证。
这结婚证也不是后世的那种红本本,而是像一张大红奖状。
两人刚在结婚证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工作人员准备盖上公章时,忽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扯着嗓门大喊。
“魏诗意,你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怎么又结婚?”
正准备盖章的工作人员看见结婚证上的女方姓名,神色大变。
“你已经结过婚了?”
看见来人是许文理,魏诗意恨得牙痒痒,这个人z摆明了是要来捣乱的!
她连忙解释:“同志你别听他乱说,我之前是结过婚,但是已经离婚了。”
许文理拿着她的书就跑了过来,看着魏诗意不断的摇头。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和你离婚了?同志,她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一个人还能同时结两次婚吗?”
当然不可能!
“同志,你别听他的,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魏诗意急忙澄清,但她口说无凭。
工作人员见许文理虽然头发乱了脸,但长得还算干净秀气,身上一股儒雅气质,也不像是骗子,当即料定这其中有问题,黑着一张脸将结婚证收了起来。
“你如果没有离婚的话是不能领证的,除非你能证明你现在没有婚姻关系。”
魏诗意都快要被气死了,狠狠瞪了眼许文理。
两人明明就离了婚,偏偏原主的行李物品都被留在了许家,今天这结婚证恐怕是领不了了。
许文理一脸的得意。
让这瘸子敢打自己,跟着他们一路过来进了公社自己就猜到两人要结婚,有自己在,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顺利领证。
正想着,许文理余光瞥到余念白的手又抓紧了拐杖,顿时感觉**还在隐隐作痛,抓着书就跑了。
见他走了,魏诗意无奈地转头看了眼俞念白。
“看来今天不能领证了,我们回去吧。”
她心中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前一段婚姻没处理好才导致二人不能领证的。
不过好在俞念白没说些什么,两人又一路原路回了家,听说没能顺利领证,俞奶奶躺在床上一阵短吁长叹,很是惋惜。
“这也怪不了你,都是那许家老三泼皮无赖,既然这次不行,那咱们下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