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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你下次要是还采到灵芝,二婶给你煮更多肉。”

胡媚将一盆肉放在叶钧跟前。

摇曳着丰腴的身段,带着诱骗的神色向叶钧承诺。

叶钧看着眼前这一盆就用白水加了一些食盐煮的母猪肉。

甚至连猪毛都没去干净,还带着一股子骚腥味。

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

叶家以前也是村里的大家。

世代为医药为生。

叶钧父亲那辈就两兄弟。

叶钧的父母去世得早,叶钧也是从小痴傻,后来被二叔收养。

二叔在世时,叶钧的日子还好过不少。

吃穿用度都比着二叔家的几个孩子来,不曾有过一丝亏待。

可是二叔去世后。

这胡媚就把叶钧当做苦力使用了,打骂虐待倒是不曾有。

只是每日给叶钧派多多的活,吃穿克扣得紧。

就这母猪肉。

是最便宜下等的肉,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是不会吃的

或者是买来给畜生吃的。

而这胡媚,就是用这种肉来慰劳自己的侄子。

先不说这叶家没有落魄到如此地步。

但是叶钧这些年采回来的药,就足够一家子人过得富足。

“我要吃肉,要吃肉。”

叶钧收起了眼中的情绪,憨笑着捧起了这盆肉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开始吃。

现在他极度需要补充体力。

“好了,好了,你慢慢吃,吃完了记得再去采灵芝。”

胡媚看着叶钧这狼吞虎咽的模样,神情中带着一丝嫌弃,又颇有几分得意。

这傻东西,也是颇有几分用处。

如果能……

胡媚的一双杏眼,在叶钧健硕的身材上巡梭了一番,神色颇为微妙。

但旋即脸色又变得有一丝难看,急促地摇了摇头,转身晃着丰腴的腰肢离开了。

待到胡媚出去。

叶钧才放缓了进食速度,神色恢复了平静。

……

“张瘸子,我老婆她怎么样了?”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陈三神色凶狠地朝着本村唯一的赤脚大夫张瘸子喝问道。

张瘸子害怕地说道:“我也看不出来是个啥病,要不你带你媳妇去医院检查检查?”

一听要去医院。

陈三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去医院?就意味着各种高昂的检查费和各种开支。

他手头有几个钱都交代在烟酒上了,现在哪有钱送老婆去医院?

那地方,可容不得他耍横的。

没有办法去医院,自己媳妇可就没救了,那自己只能打光棍了。

打光棍?

陈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傻子!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内情?

陈三锊了锊时间,他和傻子几乎是同时进村的。

傻子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却能说出,自己妻子会出事。

这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呀。

陈三想通这个环节,一时间满脑子皆是震惊!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找那傻子去。

……

胡媚这边正在自己房间泡脚。

突然听到了外面大门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音。

不禁柳眉一竖,匆匆用毛巾擦拭一双圆润的玉足上的水渍。

还是穿着那身清凉的紫色睡衣朝着外边走去。

“谁呀,谁呀。这大晚上的,要不要人睡觉了。”

胡媚匆匆走了大门前,打开了门。

看着屋外气喘吁吁的陈三。

胡媚神色自若地挡在自家门前问道。

“陈三,你这大晚上来敲我家门干嘛?”

看着这衣着清凉,颇有几分姿色的胡媚。

陈三不由得喉头紧了紧。

“胡婶,我找你家叶钧,你快叫他出来跟我走。”

陈三虽然好色,但这胡媚却是这桃花村里少数几个他所忌惮的人。

胡媚:“这大晚上,你找他干嘛呢?”

陈三:“这不家里有有点活,想借你家那傻子搭把力气吗?”

“这事呀,也行,你借多久?”

“一两个小时吧。”

“就算你两个小时,先给钱吧,20。”

胡媚朝着陈三一摊手,就要是要钱的架势。

出借叶钧劳力,胡媚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这钱要得顺溜得很。

陈三颇有些肉疼地从兜里掏了几张一块,几张五块的碎钱,凑了二十给了胡媚。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那小子还在吃肉呢。”

胡媚接了钱,将大门一带,扭着腰肢朝着叶钧那院走去。

不多时,就领着叶钧交给了陈三。

……

“傻子,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老婆会出事的。”

回去的路上,陈三带着审视的目光问叶钧。

“我算的呀。”

叶钧傻笑回答。

“你还会算这个?谁教你的。”

“嘿嘿,王瞎子教我的。”

陈三听了这话,眉头一皱。

王瞎子他是知道的,前些年在桃花村住过一段时间。

后面就搬走了。

但在村里的时候,王瞎子和叶钧来往挺多。

那他教这傻子算命,似乎也说得过去。

“那行吧,等会你就给我好好算算,算好了我就给你肉吃,算不好,算岔了,我就把你腿打断!知道了吗?”

陈三恶狠狠地威胁了叶钧一番,其实心中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病急乱投医了。

可这叶钧却傻笑着道:“好呀,我好好算,我要吃肉。”

……

等到叶钧和陈三赶到了。

躺在床上的小娘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娇俏水嫩的小脸蛋,不见一丝血色。

这凹凸有致的身形,此时僵硬无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媳妇叫做许凤娇,清秀可人,是村里出了名的俏媳妇。

现在眼看就要没命的节奏。

陈三的父母也守在房间之中,一副哭丧脸,垂头丧气。

“你算出什么来了吗?”

看着对着自己媳妇一脸傻笑的叶钧,陈三压制着怒意问道。

叶钧没有搭理凶神恶煞的陈三,而是认真地观看这床上的俏媳妇。

她的印堂处的气本源气依然是紫色。

但这紫色却比陈三来得凝实不少。

代表她一生虽无甚波澜,但却有所际遇。

应该算是普通老百姓中过得比较好的一类人。

可是此时这股紫色本源气之中,却掺杂了大量的黑气。

这股黑气竟然还幻化成了一张可怖的骷髅脸,一口一口疯狂蚕食这俏媳妇本源正气。

那就是这个俏媳妇命绝之时。

“这竟是凶厉之气!”

叶钧此时已经认出这股黑气的来历,心中暗惊。

所谓凶厉之气,是一些精怪,或是于阴寒污秽之地才会汇集而成的一种可怕邪气。

这种邪气,会对普通人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轻则丧命,重则满门灭绝!

这就是所谓的撞邪!

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

叶钧再次动用【武侯八卦阵】进行观测,一窥这俏媳妇身上的邪气来源!

隐约之间,叶钧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这个画面,是这小媳妇把一块散发着阴寒光芒的玉坠贴身装戴在了那沟壑之处。

即便透过这个模糊画面,叶钧也能感到了这块玉坠上散发着的邪气。

可这俏媳妇还真是敢作死,把这么一个要命的玩意往身上挂。

摸清了邪气的由头,叶钧心头就已经有了谱。

路上露出一丝傻笑说道:

“嘿嘿,算出来了。”

“她身上沾染了不祥之物,被冤魂缠身了!”

“你们一家都会死的!”

叶钧带着一股子傻气说出这段话,让整个房间陷入了莫名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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