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我的身子愈发虚弱,被林夫人喂了不知道多少所谓强身健体的药,虽然有些偷偷倒掉,但是还是吃了一些,自此以后,就常年在府里待着。
后来我得知安依月在外面编排了我不少,说什么爱慕太子不得闹着要自尽,嫉妒继姐博得安年喜爱于是东施效颦,惹得安年更为厌恶,还有什么和继姐比拼才艺,结果闹得笑话,琴棋书画还不如一个丫鬟此类云云。
我淡道:“我早就习惯了,反正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他见我这般说,突然拿起一旁摘抄的纸,玉白的手状似无意的点了点大片晕染的字迹,“可看似毫不在意的郡主,好像躲在祠堂里偷偷哭鼻子呢。”
我脸色一红,迅速抢过纸,把纸放在背后,不自然说道:“那又如何。”
他轻笑,“不如何。”
我忽然有些摸不透他,面前的少年一身黑衣,眼眸里总是似笑非笑般令人捉摸不透。
他被多人追杀,却能仅仅受轻伤,身处安王府神色自然的像回自己家一样,实在奇怪。
……也许他可以帮到我。
见他欲走,我突然抓住的他的手,雁时皱了皱眉,很快掠去眼里的不适,黑亮的眼里再度闪现笑意,“郡主换口味了?”我知道他在暗示我耍流氓,但我仍旧紧紧的抓着,“你在安王府养伤吧。”
他神色变了变,低垂的眼眸探究的看向我,“为何?”我面色不改,“心悦于你。”
他轻嗤一声,满脸的不信,但还是配合的说道:“没想到我这沾上血迹的脸能博得郡主的喜欢,真是受宠若惊。”
我与他相互对视,谁也不肯错开视线,他的眼里满是玩味,而我仍然冷静的看着他,就这样对视许久,他似是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