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沈鹤尘终于出院了,她的左腿上打着石膏,苏幻为了方便她的行动,给她定制了一根拐杖。
沈鹤尘一瘸一拐地走出医院的门,门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走平地还好,下楼梯的时候很是磕碜,苏幻看她磕磕绊绊差点摔倒,在她身边搀扶着她。“繁繁,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哈哈哈,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法院的台阶那么高,到时候还不是要一步一步走上去?”“这次出院了就在家里好好休养,别想着工作了。”“不行,己经约定好了,不能再拖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休养,要是落下了病根,以后走路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顾律师是不是有点啰嗦了?”的案子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损害到别人的利益。苏幻噤声,身体往她的方向倾斜过去。沈鹤尘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想要离他远一点。突然,院门口走过一个黑影,尔后,他带有磁性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原来是师啊,怎么,都己经出院了吗?”大步走到沈鹤尘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浓密的眉,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妄不羁。沈鹤尘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的嘲讽。“麻烦柏大明星让让,挡住我的路了。”沈鹤尘杵着拐杖,想要远离他。“师,不是答应好了做我一个星期的保姆吗?怎么,我现在来接你回家啊!”将‘回家’这两个字咬的很重,他的余光瞟向苏幻,颇有一番耀武扬威的感觉。果不其然,苏幻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他看向沈鹤尘,“繁繁,怎么回事?”“咳咳,我们说好了,我要去帮他当一个星期的保姆,只是没想到我才出院他就让我去。”沈鹤尘不卑不亢地看着,秀眉微蹙,“柏大明星,你就不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吗?”“繁繁,是因为赔偿费的原因吗?”苏幻有些难受,“如果是因为赔偿费,我可以帮你出。”“不用了不用了,就干干家务打打杂,又没有怎样。”沈鹤尘甩了甩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说话,看着沈鹤尘,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苏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抓住了沈鹤尘的手,“不要跟他走,我帮你赔偿。”他从两人对彼此的态度当中知道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的,出于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那小子心思不单纯。他有一种感觉,这次如果让他将沈鹤尘带走了,那他和她,以后真的就再无可能了。看着苏幻攥住了沈鹤尘的手,深邃的眸子中染上了闷闷的怒气。他微微眯眼,一把伸出手将沈鹤尘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沈鹤尘周身一怔,拐杖掉在了地上,懵逼地撞进了的怀中。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她甚至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炽热,剧烈。沈鹤尘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推开他。而,反手将她禁锢在了怀里。“你干什么?放开她!”苏幻有些恼羞成怒,他大叫一声,将沈鹤尘往外拉。右手握拳,一拳头打在了苏幻的鼻梁上。他的金丝框眼镜被打落在地上,鼻血也随之流了下来。“啊,辰泽!你没事吧!”沈鹤尘惊呼一声,用尽了全部力气推开了,然后跑到了苏幻的面前,万分愧疚地看着他。“我没事。”苏幻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过头狠狠地看着。迎着他的目光,强硬地和他对视着。两个人的眼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一触即发!沈鹤尘很懵,事态的发展己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为什么过去了三年,他还是这么幼稚?沈鹤尘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手,用尽全力地朝脸上扇了过去。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反应过来,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都三年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幼稚,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她以为他会有长进,结果却还是这般顽劣不堪。“什么叫幼稚?”感觉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他压低了声音,嗓音有些嘶哑。他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而己。“就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遇到事情,只会用暴力解决,我不想和你说话了,麻烦你赶紧滚开好么?”沈鹤尘痛心疾首地说着,“合同的事情我不想履行了,违约金要多少,首接开个价吧。”她天真的以为他变得成熟了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苏幻的神情渐渐地变得缓和,他站在沈鹤尘的后面,有一种小三在原配面前炫耀和挑衅的意味。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言多必失,他知道这个道理。他深呼了一口气,将拳头慢慢地舒展开来。他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住,一字一句道:“师,我承认刚才是我的问题,我不同意撤销我们之间的合同。”他的话一出,沈鹤尘又怔住了。他这是在道歉?“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希望你不要打扰我。”沈鹤尘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转移了话题。“繁繁?”苏幻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声,担心她最终还是会去他家……“我真的累了,让我回去吧。”“沈鹤尘,明天我去接你。”他的话,是肯定的语气,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沈鹤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头嗡嗡地响。她刚刚扇过他的手微微发麻发痒,可想而知她当时的力气有多大。“繁繁,你还是执意要去吗?”“我不想谈论这个了。”沈鹤尘抬起头来看他,“你的鼻子没事吧。”苏幻摇了摇头。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沈鹤尘很关心那个男人,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