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干笑一声:“我跟他有什么好待的。”
说完她的声音比之前小了些,又说:“自从爸去世后,那个家完全变了个样......”还想着阴阳怪气的霍时寒,听了她这句后,目光也跟着沉了一瞬。江西:“如果二哥在的话还好,他要不在,那我更不想多待一秒。”沐家老二叫沐澄,性格随他爸多了些,也跟他爸一样,对江西比较疼爱,但是家里的地位不高,自从老爷子病逝后,家里都是母亲钱虹跟说了算。但是沐澄在的话,他们最起码不会太为难江西。听到江西说起沐澄,霍时寒默了两秒便起身去了客厅。江西跟过去:“所以呢,你能不能想办法明天早点从那儿出来?”霍时寒淡淡:“不用想办法,我原本也没打算要待多久。”江西立马绽开笑颜:“那最好。”霍时寒看着江西发自内心的开心,神情有些复杂。——第二天,江西早早起床画了两个小时的妆,再穿上昨晚就想好的一身衣服,既端庄又有点小妩媚的出现在霍时寒面前。江西嘚嘚瑟瑟:“好看吗?”霍时寒正在镜子前打领带,听到江西的声音,斜了一下眼睛。霍时寒在镜子里上下扫了一眼江西,喉咙里闷闷的发出一声:“嗯。”江西又继续臭屁:“是吧,而且我这一身还跟你的这一身很搭。”霍时寒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后又再次侧目。确实很搭,很养眼,不光服装很搭,两个人的气质也很合。江西这个人,虽然在别人眼里她一首是个小废物,但是霍时寒像是看到了她骨子里带的一种气场,跟其他名媛身上的雍容华贵,端庄贤淑完全不一样。霍时寒不由得仰了下头,脸上显而易见的满意。江西也抬了一下下巴,一只手抬起来掌心朝上,颇有一种请人跳舞的姿态。霍时寒:“?”江西:“你忘了今天我们要演戏吗?总得牵手吧?”霍时寒淡淡的瞥了一眼江西的手,二话不说,转身走出了房间。“......”江西愣在原地:“该不会是不想演了吧?糟糕。”霍时寒的车子早就等在了门口,江西跟在人后面走出来时,脸上己经没了笑容。她正在想她的B计划。于是这一路,两个人在车上完全静了音,安静到司机在后视镜里偷瞄了好几眼。还好路途不是很远,窗外的街景很快换成了一栋栋的豪宅,江西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车停在沐宅门口的同时,江西发现霍时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好诡异。车子停稳,霍时寒下了车,江西后脚要跟上,却见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了她面前。江西抬头:“?”霍时寒提醒她:“恩爱戏。”江西随即笑起来:“害,我以为你不演了呢,我还想着一会儿一个人演......”江西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不远处的一道修长的身影。霍时寒不需要转头就明白了什么,他立刻俯身,将半下不下的人请下了车。霍时寒一只手伸过去揽住江西的腰肢,把人往自己身侧一收,两人如胶似漆的进了大门。江西心里当即“嘿”了一声。这么主动,我喜欢。不远处的沐澄原本是要迎上来的,但是见到两人如此你侬我侬的走进来,他脚下一顿,脸上难掩的不可置信。江西笑着跟沐澄打招呼:“二哥,你在家啊。”沐澄身上有些僵硬的开口:“呃,是,刚回来。”沐澄看了看江西腰上的手,视线再抬起来不大自然的跟霍时寒打了招呼:“沈总,你好。”霍时寒又把人往自己身侧收了收,腰上的手力道更重了。霍时寒:“沐二少,你好。”空气似乎尬了两秒,两人先一步亲昵的进了屋。后面司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礼品跟了进去。穿过玄关,视线一阔,明亮的客厅便映入眼帘。沐澄也走进来:“妈,哥,江西他们回来了。”客厅沙发上的钱虹将手里的书放下来一些,抬眼:“喊什么呀,这么大两个人我能看不见吗?总是......”钱虹话说到一半,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好几圈后才把话说完:“......这样毛毛躁躁的。”一旁的倒是见过了两人的这副情深深意浓浓的样子,此刻好似见怪不怪的缓缓起身,视线落在了江西的脸上。江西垂了一下眼。她当然知道为何要这样看着她,而且她更知道一会儿还会单独找她问话。这个人是有多沉不住气啊。江西在心里第n次鄙视他。鄙视归鄙视,眼前最重要的是,江西得把握好跟霍时寒演恩爱戏的这个度。霍时寒最好是往死里演恩爱,但江西却不能回应的太过热烈,她得拿捏好。跟霍时寒颔首,转头就对着江西说:“江西,怎么才两天不见就没规矩了?”江西被喊的腰背一僵。霍时寒似是觉察出了,他瞬间将他那只原本在江西腰上的手往上一抬,揽住江西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了靠,手还在江西肩上来回轻抚着。霍时寒低头一脸宠溺:“吓到了?没事没事,老公在呢。”江西:“......”沐家其余三人:“......”江西:霍时寒,演戏这方面,你很有天赋啊。钱虹意味不明的盯着江西看。江西抬眼便对上了钱虹的视线。江西首了首后背:“妈。”其余人似乎是以为江西还会继续说点什么,结果安静了几秒后发现,她就这一个字。脸一青,刚要开口,钱虹悠悠起了身。钱虹先是斜了一眼江西,眼底难隐烦躁,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用餐吧。”江西心里呵呵一声,看来是用不着担心走不掉了,这架势,像是要给口吃的就轰他们走的样子。这是有多不想见她呀。要不是她还有点利用价值,估计她是再也不可能踏进沐家了。“一家人”围着餐桌刚坐下来,又喊了一声:“江西。”不过这次他声音压了点,不至于吓到霍时寒怀里的人。江西闻声抬头,又怎么了?:“忘了饭前要洗手吗?”“哦。”江西似乎明白了的用意,他是想借此跟江西出去单独说话。不过江西起身时,身旁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霍时寒:“我陪她去洗。”阴阳怪气:“怎么了,现在都这么娇气了,洗个手还得有人陪着?”霍时寒:“怪我,这两天让她太累了。”江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