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离开后，秦婉被罚了。

霍伯衍不许她吃中饭，让她背完一些内容，才放她离开。

她饿着肚子，回房间睡了一个小时。

醒来草草塞了几口面包，就抱着书，匆匆跑到霍伯衍的书房。

午休睡得足，秦婉不犯困，念书事半功倍。

倒是秦娆，不知道她中午做什么去了，一直打瞌睡。

秦婉眼珠子转了转，指着秦娆，小声开口，“阿哥，她睡觉。”

霍伯衍缓缓抬起头，盯着秦婉。

他视线不善，秦婉头皮发麻。

半晌，霍伯衍叫秦婉，“过来。”

秦婉诧异，还是过去了。

霍伯衍拉过她的手，摊开她手掌，一戒尺打下去。

凌厉的声音，把秦娆都吓醒了。

瞧着秦婉被打得不轻，秦娆也不敢睡了，手忙脚乱铺平书本，假装认真学。

秦婉快速缩回手，眼里溢出水光，有些不满，“干嘛？”

该被打的是秦娆，怎么又打她？

杀鸡儆猴？

“天塌下来，也跟你无关。”霍伯衍扔了戒尺，一脸淡漠，“再走神，打四下，去念你的书。”

秦婉捂着手心，眼里有愤恨。

黑心，逮着她一个人打。

霍伯衍要是教书先生，肯定遭学生恨。

秦婉敢怒不敢言，只好埋头念书。

一下午即将结束。

霍伯衍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查问秦娆和秦婉。

秦娆勉强算是对答如流。

秦婉没什么长进，磕磕绊绊的，让教书先生都觉得孺子不可教也。

“真笨！”秦娆小声喃喃，“这么简单的内容都不会。”

霍伯衍送走先生，脸色平静，“秦娆回去，秦婉留下。”

秦娆得意看了秦婉一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书房归于一片寂静。

霍伯衍靠在椅子上，眼皮懒散掀着，“人都走了，能好好回答先生的考题吗？”

在他面前，秦婉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他。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态。

秦婉实在摸不清他的态度，干脆顺其自然。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先生的考题，流利答了一遍。

没有错误，亦没有磕绊。

霍伯衍评价，“长脑子了。”

这叫什么话。

秦婉唇角抽搐两下。

“你小时候笨。”霍伯衍一本正经逗她，“地上有羊屎，你以为是糖豆，捡起来就吃。”

秦婉脸红了，被气得。

被他打了好几个手板就算了，他还揭她老底。

喘了两口气，秦婉眼里闪过一抹光。

“别说我小时候的事了。”她慢慢低下头，腼腆害羞，“阿哥，我还要考一些简单的洋文，你懂洋文吗？”

霍伯衍忙了一下午，头有些胀，他捏着眉心，“不懂，去问先生。”

“You are a dog.”秦婉口音不标准。

霍伯衍抬眸看她。

她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回去查查。”

“嗯。”霍伯衍低头喝茶，“你有长进是好的。”

秦婉憋笑，“阿哥，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我有东西给你。”霍伯衍拉开抽屉。

秦婉好奇探头，“什么？”

“给你备的礼物，你考上，就是你的。”霍伯衍手塞在抽屉里，没把东西拿出来，“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