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德刚拿起茶杯想喝茶,看见儿子突然停下,弯腰,两腿加紧,浑身发抖,像是突发疾病的样子。
“儿啊!你又怎么了?”
急得他赶忙站起来,上前查看。
“我……”
罗克己肚子疼得厉害,额头青筋暴起,一开口,就像是压力找到了突破口。
他猛地一低头,一撅腚。
上下齐出,竟展现出双喷泉的举世奇观。
还没走到他身后的罗永德愕然看见,一股黑黄色洪流像是火山喷发似的,把罗克己丝绸裤子喷射撕裂,在空中惊现完美弧度。
噗——
糊他一脸。
而且这股洪流的力道出奇的大,直接把罗永德冲得跌倒在地。
“哕!”
罗永德吐了。
“哕!”×n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丫鬟、小厮和护卫们也没能忍住。
原本迎客用的大厅。
这一刻,比茅坑还臭。
罗永德家鸡飞狗跳。
本来他还气得想把给他喂屎的逆子吊起来打。
但没想到。
这逆子,疼得上蹿下跳。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令人灵魂震惊的印记。
生化威胁过大。
愣是没人敢捉住他。
等罗克己自己消停的时候。
得。
人快没气了。
差点脱水而死。
罗永德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能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咯!
“快去请大夫来。”
最终,不知多少大夫来到罗府进行诊治,愣是没查到原因。
只能针对病情,施针下药。
堪堪保住罗克己一丝性命。
“唉,令公子的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恐怕只有宫里的太医有办法。”
“老夫给他下一剂猛药,能吊他三五日性命,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有无办法请到太医了。”
罗永德如丧考妣,两眼一黑,也昏迷了过去。
……
罗休对这些具体情况当然是不了解的,但这不妨碍他心情愉悦,哼着曲儿去上班。
郭雄抢到了城外码头的管事位置,来往船只的装卸货物,都得用他手下人来干,几百人凭他差遣,一时风光无两。
刘青山依然是他手底下的小头目,只是管的人更多了。
而罗休。
新员工,头三天无事可做。
郭雄和刘青山也都照顾他,吃喝伺候,由着他找了块空地练剑。
短短三日,罗休的实力又有精进。
不说已经打通两条正经的内功修行,单说剑法。
他已经能熟练使用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三分之一的剑招了,变化虽依旧不足,但身法速度更快,足以弥补。
直到第三天黄昏,众人回去休息时。
郭雄单独叫住了罗休。
“罗兄弟,这几天你可习惯我们搬山堂内的日子?”
郭雄今年三十来岁,身材颀长,毛发旺盛,像只人猿在世,惯用兵器也是根铁棍,体内十二正经打通了十条,实力不差。
他温和问话,罗休自然要体现对直属领导的尊重,“郭大哥仗义豪杰,兄弟们义气干云,把陆家嘴码头管理的井井有条,能加入搬山堂是我的幸运。”
“啊哈,你小子说话还真一套一套的。”
郭雄开怀大笑。
“不过。”
他话锋一转,锐利目光盯着罗休,“光是嘴巴厉害可不行,我们搬山堂,向来是凭拳头说话。”
罗休心知真正的考验要来了,重重点头。
“郭大哥说的是,我的剑,早已饥渴难耐!”
报到第一天,郭雄给了他一把前人留下的旧剑,打磨一下,以布条缠住剑柄,尚能使用。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郭雄一拍大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罗休。
“这里有个人,是城外小刘庄的庄头,会几手拳脚武功。”
“此人素来霸道,喜欢压榨下头佃户,中饱私囊,每年都逼得几户人卖儿鬻女,甚至家破人亡。”
“你呢,发善心做个大侠,将这恶贼除了吧!也算积善行德。”
罗休接过纸条,装作“耿直”不解道:“这人和咱们有关系?”
惩恶扬善的鬼话,他是一个字不信。
红花会里就没有侠这个字生长的空间!
真当帮派人讲义气?有道义?还能偶尔发发善心?
做梦呢!
郭雄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我们堂主在小刘庄附近买了几块地开荒,这厮见开了荒,想占便宜,非说那是他们庄子的地盘。”
“懂!此人该死。”罗休点头,“那这个小刘庄是谁的?”
要杀的人只是庄头,说明庄子另有主人。
“要我说你小子聪明又谨慎呢?”郭雄笑了笑,说道:“这你无需计较,只管去做便是,有人会担下杀人的罪名。”
“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干得漂亮,上头有重赏!”
罗休知道问不到更深的消息,点头道:“给我点时间。”
郭雄竖起两根手指头,斩钉截铁道:“两天。”
“好。”
将纸条上的信息记好后,罗休当着郭雄的面撕了纸条,告退离去。
郭雄坐在码头附近搭的棚子里大口饮茶,喃喃轻笑:“身份不重要,只要能为红花会做事的,都能成为自家兄弟。”
“头一回杀人,看你怎么表现了。”
回家路上。
罗休心头浮现出那人的信息,仔细思索。
张大壮,四十二岁,初入三流武者,家有二子一女,家住小刘庄东边靠山位置第三间砖瓦房……
虽然他答应的很快,但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
郭雄说的两个理由罗休都信不过。
里面破绽太多。
一个通过暴力赚快钱的帮派堂主会去买荒地开荒,还被一个小小庄头欺负了?
说出来令人发笑啊!
背后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博弈。
罗休经历过生死,在这个操蛋的世界,早已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他只是怕死。
想谨慎点而已。
“第一天观察情况,打探情报,第二天踩点,晚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