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裴沐争也有些慌了,他担心江窈又在外面胡乱攀扯。
“窈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窈哭道:“可你方才那些话不就是这个意思?甚至还来质问我,我说你平日不会过来我的院子,怎地今儿下衙就过来了,原是为了她,觉得我救了轩哥儿不对,让她丢了脸面受了委屈,所以想来责怪我对吧?”
裴沐争开始头大,想要辩解两句。
江窈不给他机会,“夫君,你怎能如此,你太过分了。”
她哭得伤心委屈,想也不想,端起方才珍珠上的那壶热茶,打开壶盖,朝着裴沐争泼了过去。
这壶热茶可比之前泼裴星语和柳氏的那碗鸡汤热得多。
裴沐争又站的距离极近。
简直是迎面泼上,全都泼在了裴沐争的脸上。
屋里瞬间响起裴沐争的惨叫。
江窈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似乎吓到了。
“啊,夫君,夫君,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嘿,她就是故意的。
烫不死他!
裴沐争怎么可能没事,他捂着脸哀嚎。
外面的丫鬟们都吓坏了。
珍珠犹豫了下,还是进来了。
江窈立刻慌乱的朝着珍珠喊,“珍珠,快,快去请郎中去。”
珍珠也顾不得其他,忙退了出去,去府外找郎中。
江窈站在屋里似乎慌了,开始呜呜的哭。
“夫君,夫君,你没事吧,呜呜呜,吓死我了,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夫君这可怎么办?”
裴沐争捂着脸,感觉到脸上那种麻木的烫伤和刺痛感,他想杀了江窈的心都有了。
“江窈,你这个毒妇!你想烫死我?我要休了你!”
江窈似乎吓到了,只连连说她不是故意的。
江窈面上吓得不轻,心中冷笑。
想休她?想得美,等到你们裴家跌落到泥泞,等到你裴沐争仕途也断送,让沈元芜以妾进门,她才会和离。
现在想甩开她,门都没有。
而且她知裴家惦记她的嫁妆,现在住的宅子都是她的嫁妆,此时根本不敢休她。
江窈似乎吓坏了,坐在旁边开始哭,一边哭一边看裴沐争的惨状。
不错不错,不枉费她让珍珠上热一些的茶水,裴沐争脸上已经被烫的通红,还起了些小水泡。
可惜不是滚烫的热茶,不然能让他烫毁容。
江窈咂咂嘴,颇有些遗憾。
裴沐争的哀嚎甚至传来了永寿堂那边。
永寿堂那边,裴老夫人跟柳氏还有裴星语都还在等着裴沐争下衙回来用晚膳。
这久等不到,隐约又听见凄惨嚎叫。
裴老夫人心里突突的跳着,很是不安。
裴老夫人迟疑下,问儿媳和孙女。
“你们有听见什么惨叫声吗?”
两人仔细听了听,“的确有一些,好像是江窈那边院子传来的。”
裴老夫人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可有觉得这叫声有些耳熟?像不像沐争的声音。”
柳氏跟裴星语仔细听了听,发现真的有些耳熟,“好,好像真是沐争的声音。”
不等三人再说些什么,伺候裴老夫人的丫鬟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人在少夫人那边出事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变了脸色。
裴老夫人猛地起身,身子都跟着晃了晃,脑子也有些眩晕,脑中什么恐怖的事情都给想了一遍。
难道江窈疯了,把孙儿给捅了一刀?
前些日子,孙儿回来告诉她们,江窈还在生国公府那件事情的气,觉得他不信她,还在同他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