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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一旦沾染上高利贷,那么如果还不起的话,高利贷一定会像血蛭一般,粘在他身上,直到吸干他的血,吸干他全家的血为止,有多少家庭,都是被高利贷弄得家破人亡。

季宸东嗜赌成性,但却保有最后的底线,他一定是为了不让这个家散了。

段奕眼球一转,出声道:“如果你想让季宸东借高利贷,我可以去跟地下赌场的那些人打声招呼。”

季宸东微微摇头,开口道:“你可以去打声招呼,但却不是让他输钱,而是赢钱。”

“为什么?”

“你再帮我联系一下从前季宸东风光的时候,有哪些人跟他关系不错,常在一起玩的。”

段奕越发的看不懂季宸东,只知道这厮为了季宸东,也是发了疯。

季宸东被季宸东软禁在家的第二天,叶琳就来了,季宸东打开门让她进来,叶琳立马出声喊道:“阿景,阿景?”

季宸东听见叶琳的声音,从房间中出来,叶琳立马冲过来,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季宸东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见状,他出声道:“叶琳,季宸东是我老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叶琳瞪了一眼,随即阴阳怪气的道:“那可说不定。”

季宸东也不生气,只是径自道:“来都来了,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说罢,季宸东拿着钥匙出门,不多时,只听到房门被反锁的声音。

叶琳眼睛一瞪,随即看着季宸东道:“他关着你?”

季宸东淡淡道:“他愿意锁就让他锁去,我们进屋。”

叶琳跟着季宸东进了房间,放下包包,叶琳道:“你说你现在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季宸东竟然把你关在家里面,你干嘛不报警?”

季宸东道:“情况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

叶琳刚要说话,季宸东就继续道:“季宸东把我妈气住了院,我是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叶琳疑惑了:“那你这是!”

季宸东道:“季宸东的脾气,我若是说跟他解除婚约,他不杀了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他知道我妈是我的弱点,一定会去医院闹腾,我妈那样的情况,能禁得起他折腾吗?你说报警,警察能管的了他一时,回头怎么办?我不能拿我妈的安危做赌注,如今我只能先这么拖着他,等我妈病情有所好转,我会让医生帮她转去外市的医院。”

叶琳终于知道了季宸东的妥协是有原因的,她沉默数秒,随即道:“那你干嘛让我告诉季宸东,你跟季宸东已经和好了啊?你都不知道他昨晚脸色有多难看,吓死人了。”

提起季宸东,季宸东脸上的淡漠终是有些裂缝,她微垂着视线,粉唇轻启,出声回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就算我跟季宸东分开,跟季宸东也是不可能的,与其谈完一段所谓的恋爱就分开,那我还不如开始就选择放弃,琳琳……我不想心疼。”

叶琳闻言,心底也是一酸,看来季宸东是真的喜欢上季宸东了。

两人在屋中聊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季宸东就回来了,他敲着房门,出声道:“出来吃饭了。”

季宸东跟叶琳一起出去,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六菜一汤。

叶琳一看,菜都是不便宜的中档菜,这一顿下来少说三四百。

她出声道:“三个人吃饭,干嘛叫这么多东西啊?”

季宸东笑道:“你这不是客人嘛,我家景就你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你来了,我怎么也得招待好了啊。”

季宸东这几年落魄了,但却仍旧不改大手大脚的习惯,只要他手里面有钱,多少都敢花。

叶琳坐在季宸东身边,不无揶揄的道:“现在阿景不出去赚钱,你哪儿来的钱啊?”

季宸东抬眼道:“叶琳,你少瞧不起人,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我就不能自己赚钱养家了?”

叶琳笑了一声,随即道:“希望你能一直养家才好。”

季宸东害怕叶琳跟季宸东吵起来,她给叶琳夹菜,然后说话把话题岔开。

其实季宸东和叶琳都猜得到,季宸东什么活都不干,他的钱能从哪里来?十有八九是点正赌赢了。

事实上,她们猜的没错。

季宸东才在家守了季宸东两个晚上,第三天晚上,他就坐不住了,像是他这样一天不赌就浑身难受的人,能在家生憋了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季宸东在房间中,只听到客厅的房门被人打开再关上,等她出去的时候,季宸东已经走了。

她来到门口,按下门把手往外推,推不动,果然,季宸东还是反锁了房门。

晚上八点半,季宸东出现在峂城的一家地下赌场中,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而且还不知是抬是讽的叫他唐少。

“呦,唐少来了?”

季宸东点了下头。

“唐少可是有两天没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耽误了赌局啊?”

季宸东道:“哪儿来那么多婆妈的话,两天没玩手痒的很,赶紧开局。”

“好嘞。”

季宸东走到自己常玩的赌桌前,轻车熟路的开始下注。

十赌九输的道理,常赌的人都知道,季宸东就更是不必说,这些年他在赌桌上硬是输掉了千万身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攒了两天的赌运,今天的手气格外的好,无论买什么,逢赌必赢。

就连赌场的人都笑着道:“看来唐少这两天没来,是跑去开运了吧?”

季宸东赢了钱,心情也是大好,笑着回道:“本少爷我要指着它发家致富了!”

凌晨四点五十五分,浅睡中的季宸东被客厅中传来的巨大声响吓醒,黑暗中,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跳的不行。

短暂的恍惚之后,她知道外头的人一定是季宸东。

果然,不多时,她所在的房间门就被砰砰的敲响,随即传来季宸东含糊的声音:“景……开门,景!”

他又喝多了。

季宸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季宸东在外头拍门,他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晃动着门把手的力气大到整扇房门都在震动。

季宸东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心烦,她将被子蒙到头上,将噪音减少到最小。

隔天早上七点多季宸东就已经醒了,但她却没有出房间,一直耗到中午时分,她这才穿好衣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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