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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佳宁例假推迟了半个月了。

在车里那次突然,没有来得及做措施。

她心里有点慌,饭局上倒酒的时候不免的心不在焉,手一抖,就打湿了男人的裤子。

她忙抽出纸巾,“抱歉,薛总。”

男人眸光冷凛瞥过她,扯落餐巾,叫服务生拿来一瓶好酒搁在桌上,含笑对在座道:“我先失陪,各位尽兴,今天这餐记在我账上。”

饭桌上其余几人客套了几句,心照不宣。

姜佳宁已经联系了伍助理,叫他去准备干净的衣服。

她站在休息室外,门忽然从里面拉开,男人修长手指扶着门框。

“要我请你进来?”

姜佳宁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转了身。

她深吸一口气,提步跟着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室内没有开顶灯,只开了一盏玄关灯,灯光偏冷色调,整个室内都渲染出低清晰度的朦胧质感。

在厅内视野开阔的落地玻璃前,男人身影挺拔,手肘压在立柜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腕处露出的价值不菲的男士腕表。

灰麻色西装裤上有一片泅开的深色水痕。

“薛总。”

男人眼角微挑,看着她走近,“弄干净。”

姜佳宁心脏突的一跳,这话太过直接,这样的气氛下,似是染上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戏谑。

“是。”

她转身从茶几上抽取了几张纸巾,蹲在男人身前。

纤素手指携着纸巾,还没有接触到男人西装裤,她低呼一声,手腕就被男人扯住,身体就被抵在了玻璃上,纤腰被箍住提起,双脚离了地。

她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眸中猝然闪过的一抹慌张,手急忙扶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箍着她的纤腰,腰腹贴过来,呼吸萦绕在她耳畔,“刚才在想什么?”

姜佳宁脑袋有些昏沉,“什么?”

“倒酒的时候,”男人声线低哑,握着她的手按在泅湿的西装裤上,“你在想什么?”

想她例假推迟,是不是怀孕了。

姜佳宁想起这个可能性,就又有点跑神。

真要是怀孕了,还真是个挺麻烦的事。

“姜秘书,”男人握住她的下颌抬起,声线压抑着不满,“今晚你很不专业。”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后醉人的微醺感叫她看他时,带上了另外一种冲动。

女人忽然伸出双臂揽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双手轻柔的贴在他的后背上。

“对不起哦。”

和酒桌上公事公办的道歉不同,旖旎灯光下,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她鲜少有这样主动的动作,薛凛安有片刻的愣忡,旋即恢复正常,低眸睨着她清澈干净的双眼。

他抱她进入卧室内,两人交叠深深陷入到床垫中。

“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喜欢看她平静到极致的眼眸中被欲念一寸寸渲染填满,看她在他身下褪去所有沉稳干练溃不成军。

沉沦之前,姜佳宁还有点意识,攥住男人的衬衫衣领。

“做措施,薛总。”

男人动作忽然停下,薄削的唇抿起,眼底刹那被冷峭冰雪覆盖。

他冷笑一声,扯开床头柜的抽屉。

一个硬质的盒子砸落在她的脸上,“你自己来。”

姜佳宁觉得自己又触了这位的逆鳞了。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下来,两腿酸软的打颤,一下跪倒在地上。

男人靠坐在床头,身上搭着一条毯子,指间一截香烟,烟蒂火星明灭,冷冽的眼神中溢出一抹餍足后的慵懒。

男人烙在她后背的视线,如若有形。

她忍着起身,去到浴室洗漱了一番。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妆容精致,身上套装干净,头发一丝不苟。

玄关处的鞋柜上已经放了一个印着男士高档服装logo的纸袋。

看来昨夜他们在激烈缠绵的时候,伍助理已经来过了。

她将纸袋中的衣服拿出来整齐的叠好,放在了薛凛安的右手边。

男人侧头睨她一眼,薄唇吐出一口轻薄的烟气,烟蒂按灭在床头柜烟灰缸内,他旁若无人的掀开毯子。

男人腰腹的肌肉绷的很紧,续着力量感而下,姜佳宁别开眼,纵然不是第一次看,脸上还是有些燥。

“过来。”

薛凛安目光掠过,嗓音暗哑轻慢。

姜佳宁走过来。

她净身高有一米六八,即便穿上五公分的高跟鞋,站在男人面前,却还是显得娇小。

薛凛安微张开手臂,她抬手一颗一颗的扣上衬衫纽扣和腕部袖扣,系好皮带,手指划过笔直裤缝线,将裤脚抚平熨帖,动作有条不紊。

再直起身,她还没开口,就被薛凛安箍住纤腰往怀里一带。

姜佳宁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顾总已经到门外了。”

薛凛安眼神讥诮,“提醒我?我要是现在扒了你,你敢拒绝?”

姜佳宁老实道:“……不敢。”

男人低嘲一声,手指掐住姜佳宁的下颚,抬起,微粗粝的指腹抹上了她的唇瓣。

温润柔软的触感,上下摩挲。

等他的手指移开,姜佳宁的口红彻底花了。

他微眯着眸盯住她的唇瓣,有一种凌乱肆虐的美,想让男人压倒狠狠蹂躏。

姜佳宁等男人一往外走,就低头要从手包里取卸妆湿巾。

薛凛安抬步朝外,没回头,抛下一句:“不准擦。”

姜佳宁的手顿住。

她抬头盯着这男人的后脑勺,似是要盯出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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