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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眨眼间紧绷起来,队长孙大壮适时出场,站在中间,把几家的话事人都喊出来问:“陈老二,你家要咋办?”

陈明亮的父亲,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到了现在还能咋办。

“婚不结了,我陈家对不起你安家。”

安宁想说话,对不起是最没用的,她不接受。

可她还没开口,就被旁边的亲妈林翠花拉拽了一下,而一直没说话的亲爸安三成开口了。

“陈二哥,这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我家姑娘被你家耽误到现在,大婚的时候你们来这一出,那是把我们安家的脸放地上踩。”

“那你想咋办?”

陈明亮的父亲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看着安三成。

安三成先是看了一眼安宁,再开口道:“赔钱,将来给我闺女当嫁妆,还有你苗家也是,我闺女头上的伤不能白遭。”

陈明亮父亲蹲在地上还没说话,陈明亮倒是不愿意了。

他拉拽起旁边的苗小花,扯嗓子喊:

“赔钱?凭什么赔钱!你家安宁就是个傻子加哑巴,我愿意娶她都是你们家烧了高香!”

“我就喜欢苗小花,我就要娶她!”

旁边的苗小花,一脸感动的看着陈明亮,有些小鸟依人的靠在了陈明亮的身上。

安宁的目光一直在两个人的身上,似乎在确认什么。

确认完毕,俩蠢货,没错。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宁冲出去了。

一脚飞踹,正中陈明亮的胸口。

与此同时,一只手精准抓住苗小花的头发,就在陈明亮向后飞出去的时候,安宁另一只巴掌到了,啪的一声打在苗小花的脸上。

“先挨揍,后赔钱!”

说完的她觉得有歧义,立即补充一句道:“你们赔钱!”

安宁干脆利落的出手,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可接下来

“草!敢骂我小妹!我打不死你。”

安家大哥安国庆,抡着膀子就砸向陈明亮,紧在其后的是安家二哥安国明。

大哥打上边,二哥抱腿,陈明亮被直接撂倒在地,最后面的小弟安国平,手里拿着刚脱下来的布鞋跑过去,挑着缝隙啪啪一顿打。

渣男陈明亮哪里干的过三个大男人,被打的呜呜哇哇乱叫,一开始还嘴硬叫嚣,到后面只能不断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安宁顿时兴奋了,老师说过,能一起打架的都是好战友,更是生死兄弟!

这一下,她更来劲了,胳膊抡圆了打,啪啪的几巴掌下去,苗小花只感觉耳边嗡嗡炸响,脑袋都不清楚了。

可尽管这样,她嘴里还喊着:“明亮!你们别打明亮!”

安宁一听苗小花喊就觉得恶心,干脆换掌为拳,一拳下去,苗小花嗷儿的一嗓子,嘴里吐出去两颗牙,还带着点点血花。

场面,瞬间乱了。

“老陈二哥,孩子打架大人插什么手!”

安宁的爸妈,刷的一下挡住了陈明亮的父母,后面安大伯一家,挡在了苗小花一家前面。

开玩笑,我们安家占理儿,还打了上风,能让你们搅合了。

“哎呀呀....安家欺负人了!队长啊……”

陈明亮的亲妈,开始坐地上哭天抹泪,站在中间的队长孙大壮,深吸一口气后大吼:“都给老子住手!”

打的正开心的安宁抽空歪了一下头,结合记忆,她得知孙大壮是村里第一领导,不能得罪。

老师说过,没实力的时候要潜伏。

“大哥,二哥,小弟,不打了,听队长给我们主持公道。”

安宁说完,顺手把手里拽着的苗小花一扔,站的规规矩矩,十分有礼貌的对着孙大壮说:“队长,您说。”

队长孙大壮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看不出摸样,嘴边儿还有血的苗小花,再看看一脸乖乖相,两只手交握放在身前,等他主持公道的安宁,脑瓜子疼。

不过,还是要断。

他先看着陈家人说:“你们家和安家定亲的时候,安宁啥样你们不知道吗?既然知道,现在说那些屁话干啥!”

“你们干的不叫人事,赔钱也应该,要是不赔,你们就和安家打,我不管!打死了我就找公安,大不了队长我不干了!”

孙大壮说完陈家,又看着苗家,眼神更不善了。

“你们也一样!打坏人家安宁,哪有不赔钱的道理,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家闺女挨打也是活该,你们也一样,不赔钱就和安家打!”

队长一句和安家打,人群中好多人突然上前一步,他们都姓安,安姓是十里沟的大姓,拐来拐去都有点亲戚。

平时都是乡里乡亲处着,但到了打架的时候,那不好意思,我们都姓安。

陈家和苗家哪敢和安家打,他们两家都是上一辈儿逃荒过来的,和当地人结亲生子,陈家和安宁定亲,也是有这方面考虑的。

最后,陈家不情不愿的赔给安宁二百块,至于聘礼,两家议亲的时候没要,觉得知根知底就不来那一套,谁成想就这样了。

另一个苗家赔了一百块,至于打绝对是白挨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安宁妈收好钱,硬气的塞到了安宁怀里说:“闺女,你自己收着。”

“对,都是我闺女的嫁妆。”安宁爸说完,对着周围的人抱拳道谢。

“今儿个多亏了大家,家里备着不少糖,大家拿两块占占嘴儿。”

安宁爸刚说完,安家二哥安国明带着小弟安国平端着装糖的碟子就过来了,见人就给拿个一块两块。

虽然不多,但事情办的舒心。

安宁的目光跟随着装糖的碟子,她好奇那是不是农作物提炼的,星际都是工业化学糖精,不建议人类食用。

“瞅啥呢,闺女,咱回家了。”

林翠花过来拉安宁,安宁没动的说:“等着被糖占占嘴。”

林翠花被安宁的话逗笑了,拉着她说:“家里有。”

安宁乖乖点头,和打架时判若两人,抱着装有三百块钱的小布包,和林翠花往家走,跟着一起的还有来了好一会,但愣是没插上手的村医。

到家后,安宁还没来得及观察环境,就被摁在了凳子上检查伤口,村医看后说:

“没啥事,伤口不深,长长就好了。”

“太好了!”林翠花接着问:“那安宁会说话,做事还不慢了,是咋回事?”

大夫也不知道,不过猜测的说:“估计是磕那一下,咋好的我也不清楚,咱这脑子里复杂着呢。”

“你要不放心,就上城里再看看。”

“是是是,是这么个理儿。”林翠花也就是着急先问问,大夫留下点消炎药就走了,她亲自送出去。

在凳子上坐着的安宁,抱着钱,好奇的看着这个家。

这就是有着农作物的古地球时代吗?

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和老师教的有点儿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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