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不是不想回家。
我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们口中的白眼狼,已经死在了你们陪林雪参加网球比赛的那天。
我的尸体,就在你们眼前啊。
案件研讨会上,听完妈妈的尸检报告后,在场的警员们都面色凝重。
因为我的死状可怖,无法面部比对。
抛尸的烂尾房不是第一命案现场,破案难度大幅提高。
爸爸布置手下的警员去抛尸地附近查探是否有可疑人员的线索。
“辛苦法医再尸检一次,看看有没有新发现,提取的尽快送到检验中心。"
我爸留给妈妈一句,便急匆匆跟着队友出去了。
爸妈对尸体的关心,甚至多过对我。
妈妈曾抚摸林雪的秀发,说法医能为死者言,是个伟大的职业。
我看着林雪点头应和,却在妈妈转身时嫌弃地擦拭着头发。
那次,我扇了林雪一巴掌,却被爸爸惩罚剃了光头。
而现在,妈妈有些痛心地摸了摸我尸体的头发,轻声道:“死得这么惨,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我的家人应该会为我的死高兴才对,或许只有哥哥会难过一下。
妈妈戴手套的手划过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