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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雁北满眼诧异地看着面前斯文俊秀的男人:“祝北屿……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北屿是她小学到中学的同班同学。


但自从岑雁北随军来到海岛,两人就再没见过。


祝北屿听到这话,不自然地偏过头去:“我……申请了来沙洲小学教书。”


岑雁北更加惊讶。


上辈子祝北屿并没有来沙洲岛。


他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父亲又是校长,怎么这一世他会来这么偏远的沙洲岛教小学?


更重要的是,海啸就快来了……


正想着,祝北屿已经将她拉到身后,目光扫过钉进地里的鱼叉,神情冷了下去。


“大家都是靠海吃海的渔民,难道不明白海啸的危害?在这里欺负一个无辜的女人算什么?”


渔民们面面相觑。


有个人冷哼了一声:“哪来的小白脸?你是这丫头的姘头?”


岑雁北心口顿时腾起怒火,下意识要上前理论:“你说什么……”


话刚开口,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岑雁北!你在干什么?”


是傅绥航。


岑雁北神情一僵,没说话。


傅绥航走过来,目光在她和祝北屿之间扫了眼,面色更沉。


他看向那群凶神恶煞的渔民,不容置疑地开口。


“要是违令不走,等到海啸来临,别说你们世代的渔业守不住,连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会全部丢掉!”


“调令已经生效,你们有时间在这里闹事,不如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铁令般的语气,吓得那些渔民一声不吭地散开了。


刚才差点刺中岑雁北面门的鱼叉也都被落在原地,没人来敢拿走。


祝北屿看了眼傅绥航,眼神一暗,转而对岑雁北说:“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岑雁北点了点头:“再见。”


等祝北屿也走了,她这才看向傅绥航:“谢谢你。”


傅绥航听到这话反而皱起了眉,冰冷的目光扫过祝北屿离开的背影。


“你要跟我离婚,是因为他?”


岑雁北一愣,下意识要开口解释,一瞥眼却看到了跟在不远处的林初瑶。


她只觉得心冷。


明明是傅绥航先跟别的女人举止亲密,走到哪都要跟着。


为什么却反过来质问她?


岑雁北攥紧手,冷声反问:“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说完,她不去看傅绥航的反应,转身朝屋里走去。


身后,林初瑶担忧地问:“绥航哥,海啸真的会来吗?”


傅绥航的声音依旧沉稳:“别担心,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岑雁北攥紧了手,加快了步伐。


刚回房间,傅绥航也进来了。


“你赶紧收拾,船会在五天之后到渡口,到时候你跟着大部队登船离开。”


他面色无波,语气也十分公事公办。


岑雁北心头发堵,抿了抿唇,问:“那你呢?”


傅绥航一顿,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会有安排。”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岑雁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明白……他的安排,只和林初瑶相关。


时间紧迫,岑雁北先赶去了岑母家。


她担心岑母落单,打算将她接过来,到时候带她一起登船。


岑母住在和沙洲岛相邻的沙石岛。


这座岛屿很小,地势也低,和沙洲岛之间仅靠一条百米长的石桥相连。


岑雁北匆匆去到岑母家,跑进院子里。


“阿妈,快收拾东西,去我那……”


话没说完,她的脚步骤然顿在原地!


不远处,她的母亲满脸是血地倒在院子里,已经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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