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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贺景然却在酒吧彻夜狂欢。
我站在包厢门口,正要推门而进。
“听说贺少要结婚了。”
“那贺少家里那位怎么办?”
全场都在等着贺景然回应。
“一个保姆的女儿,进贺家的门还不够格。”
我看了眼坐在中央众星捧月的男人,
贺景然眼神淡漠,好像只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抽回想要推门的手,
没关系,这贺家的大门,我也从来没想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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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和往常一样,手机并未收到回复。
平时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联系贺景然,但今天不一样,是儿子生病出院后第一个生日,是我们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我给王秘书打了电话,按照他发来的酒吧地址找了过去。
“听说贺少要结婚了。”
我刚要推门,听到这句呆住了。
结婚?
我不是贺景然的妻子吗?
“那贺少家里那位怎么办?”
全场传来一阵嗤笑声。
“别提她。”贺景然眉头微皱,冷冷开口,“一个保姆的女儿,进贺家的门还不够格。”
“就是啊,下等货的孩子也是下等货,我们贺少怎么会认下这种孩子!”
“啪!”
贺景然竟然直接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爆了,玻璃碴有几个扎进了他手里,血顺着白净的手斑驳地流下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
“别再提她。”
贺景然的声音好似被冻了冰,空气都降了几个度。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都怪我扫了贺少的兴!我该罚!”
一堆人围着贺景然敬酒,贺景然坐在最中央,像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
我初见他也是这样。
我第一次进贺家,主动帮母亲干活却打翻了菜盘,哭得一塌糊涂,他也是这样,被一群人围着,却独独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
“别哭了。”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向我,让我以为我是特别的。
现在想想,是我自始至终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把推门的手放下,转头就走。
够不到的门我不够了,贺家的门,也没什么了不起。
“妈咪,爸爸呢?”
我望着沐沐大大的眼睛,终究是没忍心说出实话。
“爸爸在忙工作呢,沐沐乖,先睡觉。”
沐沐低下头,有点委屈地开口,“妈咪,爸爸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连忙抱住沐沐,“怎么会呢?爸爸妈妈最爱你了。”
“那为什么大家都叫我私生子?”
“谁说的!”
我抓着沐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沐沐,你不是私生子,你是妈咪最珍贵的人。”
我安抚了沐沐好一会儿,哄睡着后给贺景然发了临十二点前最后一条微信。
“贺景然,离婚的事,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