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机时,有很多条来自江晨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微信上江晨一直给我发好友申请,他一直跟我道歉说他错了,一直求复合,短信的内容也是一直解释他的「无心之举」。我看着心烦,只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把药箱送来。跟着医生来查房,问我情况,说给我开了哮喘的药等会让护士拿给我。想到哮喘药基本不能报销,还比较贵,况且我的药箱里还有好几支我妈特意托关系帮我买的进口喷剂,一支三百多那种,所以我跟医生说我有喷剂,让医生把喷剂去掉。但我刚和医生讲完,手机就震了下,江晨发来短信——「落落,要不你先买点药吧,我发小今天咳嗽了,我看着你药箱里有治支气管炎的喷剂就给他用了,这几支还不知道够不够呢。他症状挺多的,今天烧到 38.9℃了,头烫的要命,还胸闷气短。」「落落你有钱,在上海又生活久了,但他跟你不一样,他来上海才俩月,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没人能依靠,你当同情同情他吧。」「而且他住的地方离你家挺远的,来回一趟太折腾了。」看着这几条短信,看到那一个又一个的「他」,想到他拿走三百多一支的哮喘喷剂治咳嗽,我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我没再和他讲一句废话,直接报了警。吃午饭的时候,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带着江晨跟我的药箱过来了。因为住院部不让进,我就裹了件羽绒服下楼。江晨跟在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身后,脸色不太好看。警察把药箱拿给我,问我是不是这个药箱,让我检查下里面东西对不对。其他的药我不在乎,我拿到药箱第一时间检查了我的哮喘药,在看到五支都被打开的喷剂时,我傻眼了。「你让你朋友用我的药,打开一个就够了,为什么把五支全打开?」「他就用了一支,其他的没用。」「没用你们拆包装干什么?拆了包装,我怎么知道用没用过?被拆过的东西我不要,你们赔我钱吧,一支市场价 360,五支你转我 1800。」讲完我把那五支喷剂递给江晨,但他不接,反而恼火地冲我质问起来。「程落,你够了!就这点东西你跟我要 1800,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怎么能这么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