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巧确定了孟良是在胡扯,龙飞天那是什么人?凭借一己之力白手起家,短短的几十年,就创下堪比十几代世家的底蕴,商业版图遍布东亚各领域。
在凌海龙家面前,苏家就是只小蚂蚁。
结果现在这人居然说要取人家的家产,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他疯不疯的不要紧,医术不会也是吹牛吧,父亲可还昏迷着呢。
一想到这里,苏巧巧的心里更没底了,可是人已经找来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不了就当是请了一个赤脚郎中碰运气好了。
一路上苏巧巧再没给他好脸色,孟良倒也识趣,也不再吭声。
车子一直到了凌海东部的别墅区,在一座独栋的院子中停了下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圆脸妇女跑了过来。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二爷和杨总请了大夫来给老爷看病,现在正在会诊要下方子呢,可千万别像上次似的,差点就......”
“他们居然敢把我绕过去,太过份了,刘妈,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夫,你带他进去,我去看我爸!”
苏巧巧说着蹬蹬地跑进了别墅里,倒是那位刘妈,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孟良,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嘀咕着:“这么年轻的大夫,怕不是个骗子吧!”
刘妈领着孟良进了门,大厅里或坐或站十几个人,绝大部分都是一身白大褂,气息凌厉者,显然是西医一派,而气度沉稳者,则是中医一脉,两伙分对面而坐,泾渭分明。
孟良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会诊,或者说对峙。
苏巧巧抱着手臂,面沉如水。
在她的对面,是一个西装得体,面带威严的中年人,和一个一身长袍,皓首苍髯的老头。
“杨叔,大伯,上次不是已经请过医生会诊了吗?就连国外的西医都请过了,非但没有治好我爸的病,还差点出了大事,怎么这次又请?”苏巧巧皱着眉头道。
苏巧巧的话,让泾渭分明的那两派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若不是看苏家在凌海还有几分影响力,都要拂袖而去了。
“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苏巧巧的大伯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童林道老先生可是给各国政要看病的大国手,能把他请来,已经是给我老头子天大的面子了,赶紧给我道歉!”
苏巧巧冷冷地看了看那个白胡子道士。
那个杨叔出来打着圆场,“童林道老先生堪称大国手,我请来的这位宋天南医生,也是刚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最擅长的是神经外科,号称神手,若不是我找了大领导出面,也是请不动的,巧巧你别任性误了事!”
那位叫宋天南的西装中年人深深地看了苏巧巧一眼,然后起身拿起一个核磁的片子,轻轻地一抖,片子发出一声清脆的炸响,显得十分专业。
“苏先生的片子我看了一下,我认为是头部颞叶脑部神经异常纠缠所致,我建议开颅检查,只要找到病灶,将神经归位,病自然就好了!”
杨叔笑道:“看看人家宋天南医生,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倒底是神手,那还等什么?赶紧安排医院手术吧!”
苏大伯一脸不悦地道:“会诊会诊,童老先生还没开口,怎么叫会诊?童老先生,您怎么看?”
那长袍老者淡淡地一笑道:“脉也号了,病历也看了,我认为是肝气郁任督所致,重点在于神庭郁堵,地龙三毒汤可解,若是配以针炙以泄焦手法刺百会、上星、神庭三穴,效果会更好。”
现在苏巧巧就陷入了二选一的僵局当中,是宋天南所说的开颅还是童林道的汤药加针炙?听起来好像后者更靠谱一些,毕竟开颅的风险太大了!
正在选择艰难的时候,苏巧巧下意识地看向孟良,好像这个人才是自己请回来的医生,怎么光搁那看戏不说话呢。
“那……那个谁,你认为呢?”
苏巧巧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孟良的身上。
孟良仍然是一脸纯良的微笑,他笑着道:“我认为都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