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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换身衣裳进宫请安。”萧津羽道。

姜妗应了声,就跑回自己院里了。

秋水一个劲的八卦。

“王爷怎么说,是不是把你送去的东西吃了?”

“全吃光了。”

“王妃真厉害!”

姜妗得意一笑,“秋水,快来给我梳妆,我要进宫请安。”

上一世进宫时她被皇后留在了宫中,听信了假话以为萧津羽娶她是为了皇位,导致她看萧津羽一直是有色眼镜,最后才酿成悲剧。

如今想想,萧津羽根本不屑皇位。

他的大哥,也就是太子,一直以来都受万民爱戴。萧津羽一贯和兄弟们相处的好,他不会做弑父杀兄的事。若真要当皇帝,他只需说一声皇上便能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毕竟,他是娴妃的儿子,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脚下一个踉跄,姜妗这才回神。

萧津羽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身玄色青袍,负手而立,额前青丝随风飞扬,沉暗的双眸凝视着地面,远远看着便有坚拔之姿。

这样的萧津羽真好看。

“嫂嫂,你不会是被三哥迷住了吧?”萧津非嘴欠道。

姜妗被猜中心事心脏猛烈的跳动,但她依然强装镇定:“我夫君可是一等一的美男,我不看他难道看你吗?”她笑眯眯的挽住萧津羽的手:“夫君我们走吧。”

可怜的萧津非生无可恋的看向孤雁:“难道和二哥比我是歪瓜裂枣?”

孤雁强颜欢笑:“和王爷相比的确如此。”

萧津非仰天长叹,都是一个爹娘生出来的,样貌怎么天差地别?

这边的姜妗格外殷勤,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直到萧津羽一把拉住她的手:“这里没外人,你不必再演戏了。”

#34;演戏?#34;

她的样子像演戏吗,分明很真诚啊。

“夫君,我是真的爱慕你,绝对没有半分假意。”

“一个女子成天把成亲、爱慕挂在嘴边,不羞不臊!”萧津羽又说:“姜小姐,你我都知道成婚是你父亲求来的,并非本王意愿。”

姜妗倒茶的手指一颤,他们之间的婚姻是父亲求来的?

上一世明明是姜怀玉逼迫她上了婚轿,如今怎么会变成父亲求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萧津羽性格大变,连他们的婚姻也变了吗?

姜妗不知自己还能否保护好身边的人,一切已经逃离了她的认知范围。

镇了镇心,她坐在萧津羽身边轻声道:“那又如何,你是我夫君我喜欢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萧津羽哑口无言,他还是第一见这般厚颜**的女子。

伴随着太监的高呼声,姜妗知道他们入宫了,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果然,除了皇上和萧津羽的生母娴妃还有皇后。

二人跪在殿上,待皇上发话才起来。

“听小五说你们可是新婚夫妻难舍难分啊。”皇上道。

萧津羽:“父皇为儿臣许的婚事自然是极好的。”

“怀柔啊,老二没有欺负你吧?”

姜妗连连摇头:“王爷待我很好,他还说很喜欢喝我做的莲花羹。”

台上的皇后脸色略变,手指收紧。

娴妃倒乐的发笑:“前几日还有闲人说你们夫妻不合,如今看来啊,是有人别有用心了。”

这话,所有人都听得懂。

皇后一直和娴妃不合,她早年间生下过皇子,只可惜失足而亡。皇后便认定是娴妃做的,心中有恨,但凡是娴妃的好她都要来插两手。

若不是皇后背后势力过盛,皇上不便急除,这后位该是娴妃的。

皇后面容微怒,却在片刻间消失殆尽。

她走下来亲切的拉着姜妗:“怀柔啊,本宫一见你便觉得亲切,像极了家中的妹妹。”她将手镯放在姜妗的手中:“这是封后大典那日皇上给本宫的,本宫如今赠予你,愿你和老二琴瑟和鸣啊。”

姜妗可不敢接这烫手山芋,明面送她手镯,实际警告娴妃她才是皇上八抬大轿的皇后。

且自己是萧津羽的妻子,娴妃的儿媳妇,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否则这婆媳关系便翻了。

姜妗小心翼翼地呈上手镯:“即是父皇给母妃的,定当由父皇决定这手镯的去留。”

皇后显然没料到姜妗会借力打力,娴妃倒是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皇上龙颜大悦,赏了她和萧津羽无数珍宝。

“多谢父皇母后。”

今日这局算是彻底踢翻了皇后的脸面,想必她也没理由再靠近自己。

娴妃拉着他们两人去了自己的寝宫,一坐下来就夸赞姜妗聪明伶俐。

“日后津羽对你不好尽管来告诉母妃,母妃给你整治他!”

萧津羽方要插上两句,旁边的两个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姜妗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桂花糕,娴妃如个孩子般吃着。

“柔柔呀,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口?”

“不瞒母妃,是老五告诉我的,他还说要学着做给您吃呢!”

“哎哟,我可有福气了,一下捡俩宝!”

被遗忘的萧津羽不免脸色暗沉,母妃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吗?

姜妗这时又拿出了秋水准备好的荔枝,“这是当年玄宗为杨玉环专程寻来的荔枝,如今儿臣也托人买了些,母妃尝尝。”

娴妃一听是杨玉环吃的荔枝,心态年轻了十岁!

姜妗捻着荔枝,若有所思。

其实,这不过是当年萧津羽为讨她欢心种的荔枝树罢了。只不过寻常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普通的树。

吃着,她忽然觉着有道炽热的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是萧津羽那双深邃清澈的眼。

姜妗心虚的抖抖肩膀,强装镇定的扭过头。

直至回府,姜妗都坐的远远的,生怕萧津羽知道自己给娴妃的是后院的荔枝。

“王妃怎么坐的这么远?”

她清了清嗓子:“忽觉身体不适,怕扰了夫君。”

“是吗?那本王方才该阻止王妃吃荔枝才是,毕竟荔枝吃多了上火。”

姜妗强颜欢笑:“夫君说的是,我方才不该贪吃。”

“那本王明日便让人砍了那荔枝树吧,免得王妃伤身。”

“不行!”

姜妗当即起身,不料这马车太矮,直接将她击倒。马儿一跃,她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跪在了萧津羽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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