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边,又一抹阳光普照大地。
柔和的阳光照耀在扑盐怠的脸颊上,他微微侧头。
看着山洞里己然畅谈的没头脑二人,不自知地叹了一口气。
......“拿着。”
“如果你回去,这便是产屋敷不可或缺的。”
“你不会不知道,产屋敷无惨如今的模样。”
枕孤久也想来***话,可貌似是没有接口,只好默默地缩在山洞之中。
栖:“如若药师清楚,我想知道少爷现在的状态。”
栖青祈低着头,若有若无的。
扑:“晒不了太阳,一晒就死,闻不了紫藤花,只能吃人。”
栖:“这样言简意赅嘛……谢谢啊……”......看着渐远的少年郎,扑盐怠才有空注意到一边死死盯着他的某久。
“老板,我饿了。”
“......自己晚上去杀只鸡。”
“这不管饱吧,老板。”
“而且难吃,老板。”
“闭嘴。”
“哦。”
......月色入眼。
空了的竹罐和那一叠厚厚的手稿被少年清洗好,安置妥善在了随身的行囊里,少年的神色清明,又或者说现在的神色是这么多年来最清明的一次。
......“那就祈,祈祷着明天也能放风筝。”
“那我就祈祷着明天的少爷比今天更开心!”
“那我就祈祷着以后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去实现更大的抱负!”
“那祈祈祷少爷的祈祷顺利实现!”
“笨不笨啊你!”
“你们两个够了......附议。”
......“祈,听说通往那个地方的道路上开满了十分好看的花,祈一定要去看看。”
“少爷不去吗?”
“会去的,但我总怕再遇不到你。”
“你们两个真的够了,演什么疼痛文学,小屁孩............”......月光下,彼时的少年们拉起了勾,约定着以后的路也要一起走。
……尖锐的指甲咻地捅穿了人的眉心。
鬼舞辻无惨斜躺尸山,眉目中带着些许烦躁与厌恶。
成鬼差不多己三月有余了。
这个把月,无惨所在的城中己开启了全城***,城主派守了许多官兵驻守在各城门口。
穿戴盔甲的卫兵们毅然的眼神中只流露出一个信念:必须将那只危害百姓性命的恶鬼处以极刑--生灵总不该被残忍践踏。
“愚蠢的人类。”
......沉闷的又带有些许愉悦的低沉嗓音在黑夜中穿梭游荡。
赤色的官袍发出刺鼻的血腥味,一个戏谑的微笑随风逆着箭雨,如墨倾水,迅速地剥夺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蝼蚁。”
鬼舞辻无惨丝毫不减其之笑意的神色,走于尸山血海中。
“少爷。”
一声十分清润的嗓音穿透了黑夜的侵蚀,一身墨色的栖青祈单膝跪下。
无惨似作惊讶,但片刻后心头便染上怒火。
无惨毫不收敛地挥舞出成群的管鞭,夜中,似乎也只有高悬的夜鸦鼓动羽翅的声响。
夜是嘲弄。
“少爷,我想成为鬼。”
“报复我?”
“不,是效忠您。”
栖青祈抬眼,注视着那双玫红的竖瞳,眼中流露出坚毅。
“您吩咐的蓝色彼岸花,我有眉目了。”
意想不到的话被灌入耳中,无惨冷调的眸子中才投来几缕玩笑的猜疑。
“哦?
说来听听~”......山野。
一个矮小且敏捷的身影穿梭于拔地而起的翠色之中。
高速移动的木箱里,枕孤久的心也是上跳下坠的。
“老老老板板......说。”
“有有点儿儿抖。”
“裹紧点衣服,快了。”
扑盐说罢继续加快了脚程。
“准备下,等会儿,你的血鬼术会用到。”
......“寒地?”
“不错,扑盐的手稿中详细记载了蓝色彼岸花的生长地域和习性。”
鬼舞辻无惨缓缓走下尸山,顺过手稿,来回翻看。
“那就去瞧瞧~”山顶清风微醺。
扑盐怠望向远山的神色平静如常。
“血鬼术·万沦厢·拟态。”
顷刻间,周围山头的温度持续下降了有二十来度,座座积雪也像是凭空出现般笼罩了附近的所有山头。
“按照老板你说的,事先勘察了周围的人迹,这附近的几座山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枕孤久愚雨边施展血鬼术边道。
“种什么?”
“雪山杜鹃。”
“产于高海拔地区,喜凉爽湿润的气候,恶酷热干燥。
要求富含腐殖质、疏松、湿润及PH在5.5-6.5之间的酸性土壤。”
“对。”
晾着某久在一边施法,扑盐怠也是有所行动。
“生命哥,蓝色喷色剂来一罐。”
“哟哟哟~用不到我就叫我乌龟,用到我就叫哥哥啦!
现在觉得哥哥我有用啦?
怠怠我警告你,对待哥哥我说话要恭敬点!
你瞧瞧你之前什么态度!”
看着面前伸头探脑、张牙舞爪的绿壳乌龟,扑盐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哥哥快些,不然小弟我马上就要被飞奔过来的无惨宝宝砍脑袋了。”
扑盐怠的话术用的是毫无破绽,语言是毫无情感。
但凡情感高昂些,这句话得多么绘声绘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