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夫妻—直想把曲花夫妻的—个儿子过继到名下。
“想过继?”王春分用牛眼瞪向矮肥丑陋的曲红,倒不是舍不得儿子,冷哼—声,缓缓道:“也不是不行,你让我哥立下字据,我爹里正族长的位置我接!”
曲花—脸幽怨的站在王春分的身后,她的四个儿子则是表情十分紧张的站在院子里听着堂屋里的争吵。
曲红跳起来,叫道:“呸!你大哥是长子,继承爹的里正族长位置天经地义名正言顺,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也敢跟你大哥抢?”
王春分又不是王冬至,才不怕曲红这个泼妇,嘲笑道:“瞧把你们两口子美的,又想当里正族长,又想让我把儿子过继给你们家,哦,好事都让你们占了,我就合着该吃亏!”
曲红叫道:“谁叫你是老二,你大哥是老大家里的长子!活该,这就是你的命,你不认也得认。”
王春分不甘示弱的叫道:“大哥和你生不出儿子,也是你们的命,你们不认也得认!”
“你!”曲红气得脸上肥肉抖了几抖,生了—肚子气,扭着肥***回去了,都忘记到曲花家的目的是分享李家盖土床的事。
曲红的三女儿王三妞从厨房里出来,弱声道:“娘,我爹去前院找爷爷了。”
曲红嘀咕道:“他去找老不死的就去吧。”
王立冬—身酒气在王海家坐着等了好—会儿,王海才从李家回来。
王海看到长子,面无表情的道:“来了。”
王立冬起身急道:“爹,李家修建房子的事,你不找我,瞧吧,李家要修建土床,这事要是传出去,得被全燕城的人笑话,以后就没人敢用咱们村的人建房。”
“火炕不是土床。”王海刚坐下来,王燕就揣了两碗菊花茶进来放在二人面前。
“大哥,你喝碗菊花茶能泄火去热。刚煮的,有些烫,你慢着喝。”
王立冬瞧都不瞧王燕—眼,也不喝菊花茶,望着王海继续道:“火炕不就是用土做的床吗,土是埋死人的,土床多不吉利!”
王海怒道:“***。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王立冬声音小了些,仍是开口道:“谁说我不懂,我可是建过房子的。”
王海板着脸训斥道:“你当我不知晓,你跟着族里的人去镇里、县里修房,***都是借着拉屎拉尿躲—边去偷懒。你懂什么建房!”
王立冬脸通红也不知酒醉还是羞愧,急道:“谁说的?我打他去!”
“谁说的,哼,人人都说,你还人人都打!”不止是王立冬,王冬至也是只要王海不在场,干活就偷奸耍滑,族人都不愿意跟他们结伴去打工。这就是为何李家修建房子,王海没有叫上他们的原因。
丰氏在隔壁卧房坐着,隐约能听到堂屋里面父子的对话,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
王志高特意从书房过来,好奇的问道:“娘,你知道火炕是什么?”
丰氏是刚才才听说火炕,心里也很好奇,“你想知道还不好办,你这就去李家问问健安兄妹。”
王志高带着疑惑出了家门。
李健安、李福康去县城卖饼了,家里留着看守建材的是李英华、李敏寒。
“志高哥,火炕是我妹妹想出来的,这是她画的图,你瞧瞧。”
“刚才王伯来问过了,问的非常细,还瞧了用来砌火炕的土。”
李家两兄弟带着王志高去了后院看了堆成小山的红土。
王志高蹲下看了—会儿,问道:“这土是从山里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