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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我又不敢不过去。

便只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到了缔烨身侧。

缔烨指着面前数十条鞭子,问道:「卿卿,你欢喜哪一款?」

我能说,我都不喜欢嘛,毕竟哪一款抽人都挺疼的。

可暴君问起,我又不能不回答。

于是,我随意指了一条鞭身细小一些的:「臣妾喜欢这个。」这细一点的,应该会比粗一点的,抽人要不疼点吧?

见我选出自己喜欢的鞭子,缔烨当即也做出了选择,他拿起了一条和我同款,但是鞭身要粗一点的:「那朕就选这个。」

这不对劲啊,他怎么也选鞭子,难不成,他要和我互抽?

不是吧!

这这这……这暴君,还有这等嗜好!

在内心已经做出了N种猜想的情况下,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起:「陛下啊,咱们选这个,要来作甚呢?」

我发现缔烨真的很喜欢掐我脸蛋,此刻,他边轻掐着我的脸蛋,边答道:「选马鞭,自然是要去马场骑马。前天你醉酒后,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说什么想去骑马,朕见今日天气好,便想圆了你的愿望,带你去京都城外的皇家马场骑马。」

哦。

敢情是我想多了。

选鞭子不是要用来抽人。

马儿啊马儿,对不住了,抽你总好过抽我吧。

马儿:……

只是,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我醉酒以后,有说要去骑马吗?

骑马,骑马,我穿越前,老家的地名就叫祈玛镇。

骑马与「祈玛」同音。

我那时可能是想家了,所以一直念叨着自己老家的名字,但却被缔烨空耳理解成了要去骑马。

不过,管他呢,暴君说要带我去骑马,那就去呗。

一个时辰后。

京都城外,皇家马场。

高个子暴君,正很有耐心的向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矮个子宠妃,介绍着自己的爱马:「卿卿,它叫驰骋,是一匹性情温顺的红鬃马。」

我从来没接触过马。

所以还挺想尝试一下,策马奔腾的拉风一面。

我看着眼前这匹乖乖站着,任由我摸它脑袋的驰骋,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问道:「陛下,您能教臣妾骑马吗?」我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一小小贵妃,让人家堂堂一个皇帝,教我骑马,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面子啊。

岂料,缔烨很痛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

暴君以非常利索的姿势,翻身上马,接着,他向站在马侧边的我,伸出手:「卿卿,来,把手给朕。朕先带你围着马场跑一圈,让你感受一下骑在马背上,是何体验。稍后,再教你骑马要领,如何?」

小时候看古装剧看多的我,一直觉得会骑马的男人很帅。

这一刻,我觉得这个骑在马背上,向我伸出手,想要挽我上马的男人,就很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充满了那种让少女悸动的心跳加速感。

但是。

只要一想到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性情暴戾,万花丛中过的暴君+色君,我心底那颗悸动的少女心啊,就跟喝了敌敌畏一样,立马死翘翘了。

一开始。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

我于前,他在后,共骑一马。

但坏就坏在,骑马期间,缔烨原本拿着马鞭的左手,突然间搭在了我腰上。

你说他将手搭在我腰上,你就搭嘛,可缔烨这个手脚不安分的家伙,还用他的掌心轻轻摩擦着我腰间的痒痒肉……

喂!

大哥!

你别乱摸啊!

我穿越前,是个十级怕痒选手。

这穿越后,我发现原主也是个怕痒的。

由于实在是很怕痒,我下意识抬起手臂,用我的左胳膊肘,往缔烨的胸膛上就是一击,想让他松开他那只搭在我腰间的爪,但偏偏我的力度有那么一点点大,伴随着一声闷哼,毫无防备的暴君被我一胳膊肘击中后,口吐鲜血……

不是……

我的力气有这么大嘛!!!

晕倒前,知道我不会骑马,更不会控制马匹的暴君,还不忘拉紧缰绳,驭马停足,待马停稳了以后,我身后脸色发青的男人,两眼一闭,失去重心的他,直直从马背摔落。

事情发生后。

马背上的我,目光呆滞地看向摔落在地的暴君。

得,又作死了。

这一刻。

本人已于内心想好了自己死后,是要土葬还是火葬了,又或者,我会被挫骨扬灰……

从马场回到皇宫后,我从御医口中得知,缔烨自娘胎起,便患有一种怪病,心脏天生异于常人,受不得重击。

可偏偏就是如此的巧。

我那一胳膊肘,不偏不倚,就击在了缔烨的左侧,正中他心脏处。

他想不吐血都难。

御医还说,幸亏缔烨有武功底子傍身,挨了这么一击,还不至于丢了性命,并且,御医在离开圣兴殿前,千叮咛万嘱咐道:「娘娘,切记啊,以后莫再对陛下下重手,伤及龙体,这可是大罪呐,要诛九族的呀!」

我也知道伤及龙体,此乃大罪。

可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缔烨那只不安分的爪,是他的爪!先招惹的我!

——

缔烨于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来。

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原本守候在床边的我,扑通一声,以非常干脆利落的姿态跪倒在地,脸上看似波涛不惊,实则心底已经在哭爹喊娘求祖宗保佑了。

祖宗保佑!

保佑暴君不要生气!

保佑暴君不要记仇!

保佑暴君不要赐死我!

面对我如此爽快的下跪请罪的一幕,缔烨愣了几秒,有点没搞清楚我这是在闹哪出:「卿卿,你这是在干吗?」

我还能干嘛。

这不立马下跪求饶认错,希望你能从轻发落嘛……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伟大的皇帝陛下,臣妾不是故意想让您受伤的……臣妾那是无心之失……臣妾臣妾……臣妾罪该万死!」说完最后一个字后,我立马将头搁得老低,不敢抬头去看缔烨。

「卿卿,你起来。」

「臣妾不敢。」

「朕没打算怪罪你。」

闻言,我立即将头抬起,然后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陛下,您是认真的?您您您……真的不打算惩罚臣妾?」

缔烨不答反问:「朕为什么要惩罚你?」

我:「因为臣妾把您弄受伤了啊……」

他:「那你是故意的吗?」

我猛摇头,接着,非常坚定肯定以及确定地说道:「不是!」

他:「既然不是,那朕罚你作甚?」

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听到缔烨说,没打算罚我之际,终于安了下来,膝盖也敢离开地面了。

但随后,暴君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卿卿,朕在你心底,是洪水猛兽吗,不然你为何如此怕朕,觉得朕会伤害你。」

我口是心非道:「没有,陛下不是洪水猛兽,臣妾才没有怕您。」

我此话一出,缔烨就立即变了脸色,他眉头一蹙,厉声说道:「放肆,跪下!」

这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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