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戚时屿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亮起,以十秒的频率连震四次。
在第一次震动的时候,严禹珩就醒了。
他有重度的精神衰弱,睡觉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
看了一眼呼吸轻浅的戚时屿,想到他明天还要开庭,严禹珩无奈一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
他忍痛踮起跛脚,小心翼翼离开卧室。
严禹珩没有开灯,坐在客厅沙发上揉着因为湿冷而复发的伤腿,有些出神。
结婚三年,自己只在新婚夜碰过戚时屿的手机。
他至今依旧记得他骤然冷漠的脸。
严禹珩,你也是法学毕业,应该知道手机是私人物品,请你尊重我的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