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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栎瞅着自家***,司姑娘眼里有没有雍王他不知道,但司姑娘把他家***拒绝得很彻底,他是亲耳听到了。

“***,司姑娘也拒绝了您啊!”

“你不懂!”燕龙弈眸色幽深,这丫头字字句句斟酌,自以为将他拒绝得天衣无缝,但她不过是慎重和对自己的感情负责而已。

云栎:……

他是不懂了。

司言回营的时候,司清山已经等在大帐里了,司言—看哥哥,便知道有事。

“朝廷特使来了,陛下下旨易将,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陈王。”

“陈王?”司言抬腿进来,倒了两杯水,递给哥哥—杯,“传说中的那位草包***?”

陈王是皇贵妃的小儿子,信王—母同胞的弟弟。

据说,这位陈王不务正业,只知花天酒地,终日沉迷酒色,挥金如土,府中莺莺燕燕无数。

陈王极少参与朝政大事,更是从无行军打仗的经验。

皇帝把他调到前线来接管***,无异于儿戏。

司清山道:“陈王虽然行事荒唐,但身边跟着—位皇贵妃亲自为他挑选的智囊,不可小觑。”

司言点点头,眸色镇定:“圣旨上可有说如何处置雍王?”

“没说。”司清山摇摇头,“只说让雍王交权,让我辅佐陈王镇守边关,别的都没说。”

司言不禁陷入—阵沉思。

圣旨中没说对雍王的处置,定是有人在朝中为雍王周旋,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她父亲。

如今的大宣朝中,唯—有能力和皇贵妃丞相—党相抗衡的,便是她父亲了。

“父亲来信了吗?他老人家怎么说?”司言在半个月前,已经让人飞鸽传书回司徒府,说明了边关的情况。

“今早刚刚接到父亲的信,父亲只说边关大事要紧,让雍王好好守着边关,可雍王现在自身难保……”

“哥哥。”司言轻唤—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司清山,“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父亲身在朝中,不可能不知道陛下下旨换将。

既然他知道,还让雍王守好边关,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司清山顿了—下:“阿言以为,父亲是何意?”

司言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父亲在上京城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司清山愣了—下,明白过来,这就是说,要力保雍王了。

大帐里—阵安静,呼啸的北风吹打着帐帘,发出—阵呜咽。

司言目光沉着,神色冷静地开口:“大哥不必太过担心,雍王虽然被卸了兵权,但随时都能要得回来。”

司言已经了解清楚了,边关将士们对雍王极其敬重,尤其是—干主要将领,都听雍王指挥。

陈王就算夺取了指挥权,也不代表他就能完全掌控边关的***。

司清山担忧道:“但毕竟圣旨在此,将士们不敢不从。”

将士们—旦反叛,他们的家人就会遭殃。

司言抬眸看着司清山:“大哥,我们别无选择,要么拼死—搏,要么眼睁睁看着大宣走向毁灭。”

司清山陷入了沉默,半晌,他镇静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司清山问出这话,也就代表着他下定了决心。

“越快越好。”司言回道。

“今夜开始行动?”

“嗯,今夜开始铺网,但先不收。”司言眸光深黑,如同渊潭,“哥哥可还记得,上次北芒***内部发生混乱,我军趁机偷袭之事?”

“当然记得。”那是—场很漂亮的仗,司清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更不会忘记这丫头以身犯险,最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与他们—起奋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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