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门,哈总就来了,身边还带来一个小泰迪。
小泰迪:「爱新觉罗•哈骑士,我是你最喜欢的狗吗?」
哈士奇郑重点头:「你是我泰迪这个品种里面最爱的一个。」
我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喝豆浆,然后手忽然停住,心中猛然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为什么我听不见陆峰的声音,我可以听见所有动物,却独独除了陆峰。
底下,小泰迪还在扭着小蛮腰,一脸娇羞:「爱新觉罗•哈骑士,你好像就在我身上下了蛊,离开了你我都活不了……」
我感觉脑袋有点疼,干脆不想了,几口把豆浆喝了就开车回去了。
我一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场景都震惊了,一只大老虎躺在地上晒太阳,而一旁的家具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了,床单窗帘全部都是流苏造型。
这场面就连见惯大场面的哈总看了都震惊了,不由得感叹一声:「你是懂拆家的。」
江野趴在地上,看见我回来了,朝我露出了肚皮,那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快来撸我。
我几步走了过去,替他顺着毛,不得不说,老虎皮贵有贵的道理,这手感就是不一样,扎实而且还软和。
我拿起了一旁的逗猫棒,准备逗一逗他,但江野却看都不看一眼,抬头就把脑袋放在了我的肩上,语气霸道:「抱我。」
这虎头的重量我差点没扛住,真是铁肩担道义啊,紧接着江野就在我身上一顿乱蹭。
「你干什么呢?」我看着身上这件「毛衣」,着实是觉得这孩子掉毛夸张了些,是该补补了。
江野虎爪子抱住了我,将我揽入了他怀里,吐出了不疼不痒的一句话:「留气味,这样你走丢了我就能找到你了。」
「你不喜欢小峰的味道?」我望着他问道。
江野额头上那个王字皱了起来,语气不满:「为什么叫这么亲热?」
「那行,我下次叫他陆峰好不好?」我抱着他的虎腰,耐心地哄着。
「勉强答应。」江野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边坐下,然后用自动喂食器给自己放了一碗猫粮,转头变成人形,坐在电脑面前,自顾自地拆开一包猫薄荷吃了起来。
我正看着,下一秒哈士奇戳了戳我:「你给我开个门嘛,我出去溜一下自己。」
「平常你都是自己溜自己?」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哈总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江野才看向我:「你又不是不晓得,狗不喜欢和猫耍。」
我思考半刻,然后给它打开了门,戴上了牵引绳,并且嘱咐道:「早去早回,遛完就回来。」
说完关上了门,走到江野身边,看着他的耳朵,双手不受控制地想去摸一把。
我蹂躏着他的耳朵:「你为什么会养一只狗啊!」
「看门,怕坏人进来偷东西。」江野一边看着淘宝上面国际进口鸟饲料一边回我。
我震惊地看着江野:「你确定它能防贼?」
「他不能吗?」江野不答反问。
老银杏那本书上是说狗能防贼吧,难不成它骗我,死银杏,回去就把你砍了给宝贝磨牙。
「别!」我着急忙慌地阻止,这么大一根磨牙棒我嘴里也塞不下。
「狗的确能防贼,但哈总不行。」
「为什么?」江野睁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望着我。
我轻叹息一声,耐心地给这位友善的老虎先生科普了一下什么东西能看家,什么东西会拆家。
最后,我还给他进行了一个科普:「其实,小偷也会踩点的,就目前你这家,我是小偷,我都得把你拉入黑名单。」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入黑名单?」江野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我,满脸写着无辜。
我暴走了:「这只是个比喻,比喻,而且,你关注点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行,你是小偷的话只能偷我这家,不准去偷陆峰的。」江野冷着一张脸,郑重其事地道。
我无奈点头:「行,我就逮着你一家偷。」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毛茸茸的老虎,下一秒身体缩小,变成了只有小猫大小的形态。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来睡觉。」
我乖乖听话地跑了过去躺在了床上,掉毛虎睡在被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尾巴当成被子,盖在了它自己身上。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疑惑:「江野,你说我们会有生育界限吗?」
江野走到了我枕头边,又换了个姿势趴着,一边舔毛一边问:「什么是生育界限?」
「生育界限就是品种不一样,生不了孩子。」我一字一句地给他解释。
江野顿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知道。」
要不把老银杏挖过来养着吧,一有问题就能问,方便快捷,但是怎么运过来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的心声全部都是如何把银杏搬过来,从陆运想到了水运,再从水运想到了空运,最后甚至还想请河马搬迁公司把人给搬来。
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好麻烦,还不如砍了呢!」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实话实说,银杏是做了啥缺德大事了,能被你这么得罪。
我有点困,但脑子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既然忘了,那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汪汪汪!」
外面传来了几声犬吠,哈士奇嘴上咬着牵引绳,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得破口大骂。
「屋头的人在搞哈子,搞哈子,给狗开哈门嘛,我虽然是雪橇犬,但外头还是有点冷,把我冷死了划不着哦!」
「有没得人啊,杀狗了!」
外面寒风呼啸,被窝里却像是个火炉一样让我觉得温暖,就是胸口有点闷,像是有千斤坠压在上面。
我皱紧了眉头,努力想要挣脱,最后猛地一下子惊醒,一低头发现江野居然躺到了自己胸口上。
它缩成一团,呼吸均匀有力,毛茸茸的,像是个会发热的毛绒玩具。
我伸手,一巴掌把他挥了下去:「你个变态。」
江野坐了起来,虎爪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不许睡在我胸上!」我红着一张老脸开口。
江野不服,委屈巴巴地出声:「可是那里最软,睡着最舒服。」
我捏紧了拳头:「再舒服也不行,你不准碰!」
「可我之前经常摸,也没见你不高兴啊,为什么现在不行,是因为我掉毛吗?」江野看着床上的一堆老虎毛,虎爪顺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粘毛器,认真地粘着。
我看着他这样,有点不忍心苛责,哪知道他下一秒忽然开口:「那我可以睡在你肚子上吗?」
「不行。」
他又问:「脸上?」
我再次拒绝:「不行,要闷死!」
江野彻底泄气了,耳朵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应了声:「好吧!」
话落,转身背对着我睡在了枕头上,期间还不忘掉下来一撮毛。
呜呜呜~亲亲老婆不爱我了,肯定是那狼崽子挑拨的,想吃狼肉了,明天去丛林里捕一只吧,要不我直接把陆峰吃了吧,好耶,明天早起去吃陆峰咯~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手放在了他背上:「要不你进来给我暖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