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
深夜,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悲痛的尖叫声。
宋暖暖衣衫破旧双膝脆地死死地抱着医生的腿。
医生摇了摇头,为难的说道:“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孩子是急性白血病,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听到医生的话,宋暖暖神情恍惚,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急诊室。
她不敢相信,明明前几天还又蹦又跳,跟在妈妈身后跑的小男孩今天就要永远的离开人世了。
他才三岁啊!他还那么小!
“啪嗒!”
下一秒,急诊室的门开了,躺在病床的男孩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听到动静,他拼尽全力伸长脖子向外望去。
“妈妈,我好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男孩痛苦的哀嚎着。
宋暖暖上前一步抓住男孩的手,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心口更是疼的像被冰锥刺穿。
“唯一,别说傻话,你是不会死的。”唯一是小男孩的名字,像征着她和丈夫至死不渝的爱情。
只是现在,那个男人……
“妈妈,爸爸…那里,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咳咳”唯一虚弱到喘不过来气,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宋暖暖。
自从一年前,父亲的公司破产以来,她的丈夫许巍总是以各种理由不回家吃饭,后来直接在外面住了,一分钱也没给过她娘俩。无奈,宋暖暖只能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孩子。生活的重担让她美丽的容颜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犹豫着翻动手机,找到那个久违的号码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有两分钟,就在她准备挂断时,对面的人竟然接通了。
“喂,谁…啊!”一声娇媚的女声从手机那头转来,还带着沉重的喘气声。
宋暖暖呼吸一滞,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你是谁,许巍呢?你们在干嘛!”她大声质问道。
女人勾唇一笑,“姐姐,是你啊,你猜我们在干什么,哎呦,你弄痛人家了!”
“在和谁打电话呢,宝贝!”
“还能是谁,是你老婆呗!”
宋暖暖气的浑身颤抖,她的好妹妹宋知雅正和她的丈夫偷|情!
想当初,她在孤儿院里受欺负的时候,还是爸爸妈妈把她接回家当亲女儿养。
没想到,她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宋暖暖不忍心看到儿子失望,强忍住泪水,苦苦哀求道:“许巍,唯一得了白血病快要…不行了,你能不能到医院看一下他!”
电话那头,许巍正和宋知雅热情激吻。
过了好半响,许巍才掀起眼皮,“儿子?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种,也配?”
宋暖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一下,唯一确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她在酒会上被人下药怀上的。
虽然想过打胎,但孩子是无辜的,许巍曾说过会把孩子当作亲生骨肉对待。
是她眼瞎,看错了这个男人,她又继续哀求道:“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
话未说完,就被宋知雅打断。
“姐姐,你知道唯一为什么会得白血病吗?”
宋暖暖心咯噔一沉,瞳孔巨缩,迟疑的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你们那座房子的油漆是我找人做了手脚,加入了大量甲醛,大人可能没事,小孩子可就不一定了,哈哈哈!”宋知雅几近巅狂的笑着。
“你就是个恶魔!”宋暖暖扯着嗓子撕喊道。
闻言,宋知雅噬笑一声,“从我刚进宋家的时候,我就一直嫉妒你,凭什么你像公主一样活着,无论是学习,追求的男人都压我一头,我在你身边就像个陪衬,凭什么?我不甘心,所以我在你酒杯里动了点手脚,让你一夜之间身败名裂!怎么样,被人作贱的感觉如何?”
“嘟嘟……”
宋暖暖挂断了电话,掩面哭泣,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宋知雅做的。
但唯一只是一个孩子的呀,他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嘀——!”
心脏停博心动图变成一条直线。
小男孩永远闭上了双眼。
他甚至连亲生父亲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唯一,唯一,你醒醒,你看看妈妈呀!啊!”宋暖暖发疯似的尖叫着。
眼泪夺框而出,撕碎胸躺般的哭声倾泻不止。
医生把她拉到一边,她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孩子被盖上了白布,送去太平间。
她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宋知雅!许巍!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啊!”
尖叫声划破天际。
另一边,国际酒店总统套房内,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欢愉过后,许巍把宋知雅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雅雅,你说你这样做,宋暖暖会不会抱负我们?”
宋知雅转过身,食指轻挑起男人的下巴,眼神妩媚又妖绕,勾的男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不是你,是我们。你可别忘了,她父母的车祸也有你的功劳。”
“放心,宋暖暖活不过今天。”宋知雅的眼中闪过一抹毒辣,她邪魅一笑,吻上了男人的唇。
宋暖暖在医院处理好唯一的后事,就往酒店赶,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宋暖暖坐在后座上不停的催促着。
话音刚落,伴随着汽车紧急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使玻璃窗支离破碎。随着轮胎的漂移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宋暖暖倒在血泊中,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紧紧地抓着那枚带血的玉佩。鲜红的血液以后脑勺为中心,向周围慢慢地散开。
“我不甘心,如有来生,我一定要让宋知雅和许巍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夜空中,那枚带血的玉佩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